重生元帥,從凡人開始復仇天子

第173章 墨城

在這墨城的街道中不會出現本地的平民,如果說在這墨城中一定要在一個地方找到平民,那就一定就是監牢或者絞刑架上。

並且這其中的平民也不是墨城本地的平民,而是從城外抓來的平民奴隸。由此可見,這墨城的殘酷之處。

城北的“穢民區”是墨城最骯髒的角落,無數窩棚擠在碎石坡下,用破布、茅草與廢棄的麻袋遮擋風雪。有的窩棚甚至沒有完整的屋頂,只能用樹枝撐起塊破油布,雪粒順著油布的破洞往下漏,落在流民的被褥上,很快積成薄薄一層白。窩棚前的空地上,積雪與黑泥混合成糊狀,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偶爾能踢到不知是誰丟棄的骸骨,或是餓死的野狗屍體。

這裡所住的人就是所謂的奴隸。什麼?你說他們是平民?不。他們只是奴隸。

在這個區域沒有任何的基礎建設,並且這個區域與墨城的城區完全隔離出來,並且沒有奴隸主或者“老爺們”的許可證,這個區域的人甚至都無法走出這個“穢民區”,甚至是死了之後,屍首都沒有資格離開這裡。

三名紫霄賊的“監工”正用皮鞭抽打流民,他們穿著半舊的玄甲,腰間別著酒壺,顯然是剛從暗市換了私酒回來。

監工的皮鞭上纏著細鐵絲,抽在人身上便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有個頭髮花白的老流民試圖護住懷裡的孩子,那孩子不過四五歲,穿著件破爛的棉襖,懷裡緊緊攥著半塊發黴的麥餅——這是他們母子倆今天唯一的食物。

“老東西,敢攔老子?”領頭的監工是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左臉有一道刀疤從眉骨斜貫下頜,他一腳踹在老流民的胸口,老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懷裡的孩子也摔了出去,手裡的麥餅掉在泥地裡,瞬間被黑泥裹住。

孩子“哇”地一聲哭起來,伸手想去撿麥餅,卻被監工用皮鞭抽在手上,細小的手臂立刻腫起一道紅痕。

老流民掙扎著爬起來,想去護孩子,卻被另一名監工按住肩膀,皮鞭如雨點般落在他背上,破棉襖很快被抽得稀爛,露出底下青紫交加的皮肉。

周圍的流民紛紛縮在窩棚裡,不敢出聲,有的用破布捂住孩子的眼睛,有的則背過身去,臉上滿是麻木與恐懼——他們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反抗只會招致更殘忍的對待,沉默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幾隻瘦骨嶙峋的野狗聞到麥餅的氣味,從窩棚後鑽出來,搶食著泥地裡的麥餅,狗吠聲與孩子的哭聲混在一起,被風捲著飄向遠處的血蛭池,與血蛭的嘶鳴交織成令人心悸的交響。

城西的“暗市”藏在廢棄的糧窖裡,糧窖建於二十年前,原本是朝廷囤積軍糧的地方,後來被紫霄賊佔領,如今成了墨城最隱秘的交易場所。

糧窖入口藏在一片茂密的枯葦叢後,只用一塊破舊的木板遮擋,木板上刻著“枯葦無糧”四個字,是暗市的暗號,只有熟客才知道掀開木板往下走。

糧窖內沒有燈火,只有零星的磷火在黑暗中閃爍,將眾人的臉照得忽明忽暗。空氣裡瀰漫著硫磺、腐肉與劣質酒的混合氣味,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商販們摸著黑交易,有的揹著裝滿兵器的麻袋,裡面是從黃天賊處繳獲的“聖戰符”與斷矛;有的懷裡揣著滲血的布包,裝著紅日賊的火油與火雷彈碎片;還有人偷偷賣紫霄賊的血蛭毒液,裝在細小的牛角壺裡,壺口用蠟封著,要價卻高得驚人——這些毒液能腐蝕玄甲,是暗市裡最緊俏的商品。

交易時不用言語,全靠手勢比劃,一旦聽到窖外有紫霄兵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會瞬間噤聲,像耗子般鑽進窖壁的窟窿裡,那些窟窿是早年糧窖的通風口,僅容一人蜷縮,裡面還殘留著前幾批躲藏者的體溫與汗味。

此刻,角落裡正進行著一筆隱秘的交易:一個穿黃天賊黃巾的漢子,用半袋粟米換了兩瓶血蛭毒液,他的左臂空蕩蕩的袖管隨風晃動——上個月在與紫霄賊的戰鬥中被砍斷了胳膊,如今只想換毒液回去,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交易的商販是個瘸腿的流民,臉上戴著半張破面具,遮住被燙傷的右臉,他接過粟米時,手指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這半袋粟米,夠他和生病的母親撐上十天。

暮色徹底沉下來時,狼衛閣頂端突然亮起盞“噬靈燈”。那燈盞由青銅打造,形狀如張開的狼口,燃燒時冒出青黑色的煙,煙柱在半空凝成狼頭形狀,猙獰的狼眼盯著整座墨城,那是紫霄賊“宵禁”的訊號。

很快,街道上的流民紛紛縮回窩棚,連野狗都夾著尾巴躲進碎石堆裡。只有紫霄兵的腳步聲在周圍迴盪,他們舉著火把與彎刀,逐棚搜查“異端”——所謂的“異端”,可能是私藏糧食的流民,也可能是偷偷傳遞訊息的暗線,甚至只是眼神不夠“順從”的人。

火把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棚壁上像極了擇人而噬的惡鬼。有個年輕的紫霄兵第一次執行宵禁任務,握著彎刀的手微微發抖,他看著窩棚裡縮成一團的流民,想起自己在鄉下的家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卻被身旁的老兵狠狠踹了一腳:“看什麼看?這些妖人不配同情!”

顧百川蹲在遠處的碎石坡後,玄色斗篷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只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他指尖的青藍靈力悄悄凝聚,將周圍的氣息隔絕,避免被紫霄兵察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整座城池的靈力都帶著紫霄賊特有的陰寒氣息。而狼衛閣方向的靈力波動最詭異,那裡不僅有紫霄賊衛兵的陰寒氣息,還藏著一股更熟悉的波動——與劉墨身上的萬足血蜈蚣毒素如出一轍。

顯然,他要找的人,就躲在這座鏽蝕的囚籠深處,甚至可能就藏在狼衛閣裡,藉著墨城的勢力掩蓋蹤跡。

雖然,整個墨城本來就是他的,但是在如今這個非常時期,他自然不敢明面上出來接管墨城,只能退居幕後來操縱這個墨城的運轉。

顧百川將玄色斗篷的兜帽壓得更低,指尖扣住袖中斬魂劍的劍柄——他能清晰感知到,這座城的主城區裡沒有半分平民的溫和氣息,只有窮兇極惡之輩特有的暴戾氣息,像無數條毒蛇在暗處吐信。他調整呼吸,將靈力壓至最低,像一道影子般滑下碎石坡,朝著墨城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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