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嶽做了個夢。
夢裡他被牽扯進了胡惟庸案,洪武大帝獰笑著給他上了絞刑,那繩子勒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抓著繩子掙扎啊掙扎,卻覺得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
終於,倆眼一亮,醒了過來。
“周大人!您可算是醒了!昨兒個您醉酒受了些風寒,渾身發燙,若不是衛所兵中有人有處理風寒的經驗,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喲!”汪泰鴻一臉急切的湊了過來。
周維嶽茫然的掃視了一圈,自己正處在船艙的廂房內,周圍點起了暖爐,以至於廂房內暖烘烘的。
但……
也充斥著一股子燃煤味兒。
難怪自個兒夢裡都喘不過氣來呢!
合著根源在這兒呢!
“老爺我只是風寒,弄這麼些煤球點著,是要燻死老爺麼!拿走拿走!”
汪泰鴻訕訕一笑,一邊將爐子抱到房門外,一邊解釋:“這法子是那衛所兵吩咐的,您可不能怪小民!”
周維嶽懶得搭理他,和這些明代人是沒辦法說什麼空氣流通的。
“朱應雄呢?”
一提這個,那汪泰鴻甚至連房門都忘了關,一臉激動的衝到了周維嶽身邊:“周大人!您可真是神了!我就說您是個有大氣運之人!”
清晨的冷風颼颼的鑽進來,讓周維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不少。
“什麼玩意兒就神不神的!”
“您……您可知道那位朱應……那位公子……那位是誰!”汪泰鴻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
但這反應卻讓周維嶽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是誰?”
汪泰鴻沒有立馬回答,反倒是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用絲綢包裹著的物什,雙手捧著送到了周維嶽眼前,看其小心翼翼的模樣,怕是連摟老婆都沒這麼細緻。
“這東西便是那位給您的,他還說若是到了應天遇到什麼麻煩,都能拿此腰牌助周大人度過難關!”
周維嶽心裡的不妙感越來越強了,奪過那物什,開啟。
一塊象牙材質,但卻鎏上了一層金箔的腰牌,背面更是以燙金暈開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標。
周維嶽的腦瓜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標?
朱標?!
當朝太子!
我就說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另一個人也如朱標那般溫文爾雅!
是!
明朝初年對皇室成員的禮儀是規制嚴格!
但跟他朱標有什麼關係?!
那可是朱標啊!
別說什麼化名成朱應雄了,就是他哪天不高興了,跟他老子說他要改名朱五四,他老子都得和和氣氣的跟他說:“標兒啊!你要改了這名字,咱爺倆不就分不清誰是誰爹了?”
周維嶽那顆一向波瀾不驚的心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
“冷靜!冷靜!我好像也沒說什麼他們老朱家的壞話,再說了,朱標這人性子溫和,應該也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
周維嶽一頭的冷汗。
喝酒誤事啊!
雖然昨日的記憶殘缺不全,但他依舊記得自己可是當著朱標的面罵了統治階級,而他朱標是誰?
那可以說就是大明王朝最大的統治階級!
這不是指著飯碗罵廚子麼!
“鎮定!鎮定!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壞,朱標能把腰牌給我,就說明他對我的感官不壞,甚至還頗有好感……
“可……這也有大問題啊!
“朱標這人要是能老老實實繼位成為大明王朝的第二位皇帝,那這事兒絕對是天大的好事!自己鐵定能順著這層關係猛猛往上爬!
“但關鍵就是這貨半路上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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