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好吧?官拜大將軍,封涼國公!那可是老朱專門給朱標培養的班底,結果朱標一死,藍玉什麼下場?”
周維嶽拍著自己的臉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嘿!周大人,我就說您肯定激動!小民我當時看到這腰牌的時候,那是嚇得魂兒都沒了!比您現在還不如呢!”汪泰鴻十分沒眼力見兒的湊上來。
現如今在汪泰鴻眼裡,周維嶽那簡直就是頂個兒的大福星!
那可是朱標啊!
洪武元年就被立為太子的人!
可以說只要朱元璋一殯天,朱標就是大明實打實的第二位皇帝!
被朱標賞識,那周維嶽周大人可不就是大大的福星嗎!
汪泰鴻打心眼兒裡下定了決心,往後就唯周維嶽馬首是瞻了!
“老汪啊……”
經過了片刻的震驚後,周維嶽可算是冷靜下來,語重心長:“老爺我喝多了,昨兒的事記不太清了,你仔細回憶回憶,朱……那位還說了什麼?”
“周大人您問我可就問對人了!昨兒小民一晚上沒睡,可勁兒想著那位殿下的話了!他昨兒就交代了小民把這腰牌給您,若是在應天遇到什麼事兒了,都能拿這腰牌擺平!”
“不是這些,你幫我回憶回憶,我昨兒一天都說了些什麼話?幹了什麼事兒,全都給我想一遍!”
汪泰鴻思索了一會兒:“您昨兒起早先是跟那位一起釣魚,您還說他釣魚技藝不行……”
周維嶽滿頭黑線:“這事兒我記得,接下來呢?”
“接下來,您和那位一起煮了魚吃,那位還向您討教了這水煮鰱魚的做法兒……”
“恩……還有呢?”
“還有……您二位就一同吃魚、喝酒……對了,您還唱了小曲兒!”
“小曲兒?什麼小曲兒?”周維嶽茫然。
自己喝醉酒後這麼勇的嗎?
“對啊!就那首,花開又花謝花滿天~”
“停停停!打住!”
周維嶽臉色漆黑。
自個兒在朱標面前唱大明不妙曲?
吃棗藥丸!
“那……那位有什麼反應?”周維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這曲子放在現在應該不至於跟“大明不妙”有啥關係。
“那位說您這曲兒唱辭忒的庸俗,不知所云,不過曲調倒是有幾分新穎……”汪泰鴻老老實實的回答:“對了,他還跟您學著唱了幾句,不得不說,那位唱起來比您好聽多了!”
周維嶽鬆了口氣。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是沒什麼打緊的。
至於唱辭庸俗曲調新穎的評價,那不是廢話麼?
後世半白不白的作詞加上從未出現的曲目,能不得到這麼個評價麼?
“那……那位人呢?”
“昨兒您喝醉之後,他就回自己船上去了,他們船大,駛的也比咱們的快,怕是這會兒都到應天了!”
“到應天了?這麼快?”周維嶽訝異。
“這有何快的,若是不出意外,咱們晌午之前也該能到應天了!”
周維嶽一愣,這才發現商船已經到了寬廣的長江之上。
原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
“對了,周大人,我想起來!那位還說了一個事兒!”汪泰鴻突然一拍腦門。
“恩?什麼事兒?”
“那位說……說您那小曲兒不知怎麼的,聽起來總讓人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