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果然是沒錯的。
蕭令儀一雙眼睛就像是粘在了周維嶽身上,一直不曾挪開,以至於周維嶽建議兩人同遊大明湖的時候,這妮子也只是胡亂點頭:“周公子說去哪兒,令儀便去哪兒!”
唯一煞風景的,應該就是汪泰鴻這個沒眼力見兒的貨了。
這貨還屁顛屁顛的跟在周維嶽身後。
“老汪……你會下棋嗎?”周維嶽突然轉過頭。
汪泰鴻一愣,急忙搖頭:“小民只是大概知曉規則,但從未和人對弈過!”
“那行,你回去和蕭老下棋,十貫錢一局,不輸完一百貫不許回來!”
“啊?”
“啊什麼啊,這錢輸了算老爺的!你總不能讓老爺我明目張膽的給蕭老送錢吧?再說了……蕭老如今雖然卸任,但在這山東可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你不是一直想著攀上蕭老的關係麼!”
汪泰鴻瞬間恍然大悟,滿臉激動的抱拳:“老爺!小民便是攀上了蕭老,也唯您馬首是瞻!”
說完,便屁顛屁顛的繞回去了。
一旁的蕭令儀似乎有話要說。
周維嶽則是揮了揮手打斷,一臉溫情道:“蕭老是你祖父,那便也是我祖父,這趟應天之行,我賺了些小錢,孝敬孝敬蕭老也是應該的。”
但這次,蕭令儀依舊張著小嘴,似乎還有話說。
可週維嶽看了看四下無人,便直接上前,堵住了那張小嘴。
半年不見,這妮子生得愈發誘人了,此刻的周維嶽只想嚐嚐她唇齒間的味道。
良久,蕭令儀終於是氣喘吁吁的掙開,兩眼間全是散不去的春情,看得周維嶽食指大動。
調侃道:“你方才想說什麼?”
蕭令儀一愣,然後臉色一變:“周公子……爺爺……爺爺也不會下棋!”
“啊?”
……
沒去管那兩個臭棋簍子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這會兒的周維嶽已經和蕭令儀泛舟在了大明湖上。
蕭家的家產被抄沒了,那艘私人畫舫自然也充了公。
這會兒的兩人只是撐著竹筏子慢悠悠的飄在大明湖上。
秋闈已經結束,濟南府學中也鮮少有學子游玩,平靜的大明湖上,只有兩人泛舟的漣漪一圈圈擴散。
初冬的風兒雖然襲人,但也最識情趣,用寒意將兩個心意相通的人逼得依偎在一起,周維嶽用寬大的襖子將蕭令儀整個人包裹在懷裡,只露出了個小腦袋在自己胸前。
小妮子很享受這樣的私人空間,閉著眼,一臉愜意的聽著周維嶽訴說這趟應天之行。
“朝中果然如周公子說的這般兇險麼?”小妮子臉上滿是擔憂。
“豈止是兇險啊!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周維嶽將小妮子柔軟的身子緊了緊:“還好這趟差事辦完,咱們也就十年八年的都不用去應天了,到時候咱倆就窩在這山東,你給我生上十個八個娃兒,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周維嶽本以為自己好不容易說回情話,能讓小妮子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可哪曾想蕭令儀卻突然掙開,抬頭,瞪大著眼看著周維嶽:“周公子……你是要抗旨不尊嗎?”
周維嶽一愣,心裡隱隱有些不妙:“抗旨?我抗什麼旨?”
“爺爺沒和你說嗎?陛下革爺爺職的聖旨是和給周公子遷升的聖旨一起下來的,聖旨上說……”蕭令儀小心翼翼的四處偷瞄了一下。
“哎呦!這就咱倆,你直接說就成!”周維嶽忍不住催促道。
不知道為什麼,周維嶽心裡那份不妙的感覺愈加強烈。
“聖旨上說……周公子肅清山東官場有功,提周公子為翰林院侍讀,陪太子讀書,還說……還說……念周公子與我有婚約在身,特許周公子與我完婚後,於明年開春再前往京師赴任……”
說到這兒,蕭令儀滿臉通紅。
這聖旨雖然只是提及周維嶽,但也勉強算得上是聖上賜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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