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履回到聚義廳,看到地上跪著七八個俘虜。
唯有一個五大三粗,鬍子拉渣的大漢,硬挺挺站在那裡。
而且一臉的兇狠,好像輸得很不服氣。
不用說,這就是黑風寨的大當家,麻貴。
一拔出嘴裡的破布,麻貴便罵罵咧咧起來,任由幾個捕快猛扇耳光,也不肯住嘴。
陳子履好奇問道:“你不是說過,要管本縣叫爹來著。本地的幫會,太沒有禮貌了。”
臨陣罵戰,只是隨口一說,麻貴哪能料到,對方竟如此較真,不禁一愣。
心想:“這姓陳的……不會也想招攬我吧?我呸,他殺了二弟和三弟,我跟他不同戴天。”
又開始罵起來:“我管你爺爺叫爹,我管你八輩祖宗叫兒子。”
陳子履冷冷問道:“跪下再說話。”
麻貴哈哈大笑:“要殺便殺,老子皺一下眉頭,便不算好漢。”
“那行。”
陳子履隨意指了一個老匪:“殺了。”
甘宗耀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押了老匪出去。不一會兒,廳外便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麻貴大吃一驚,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
“怎麼不把你們拉回縣衙審訊,或者解送省城邀功,對吧?”
麻貴連連點頭:“對呀,你乃朝廷命官,怎能不升堂,便草菅人命呢?”
“你能草菅人命,我為什麼不能?”
陳子履又指向另外一個俘虜,繼續向麻貴問道:“你跪不跪?”
“我跪你姥……”
“殺了。”
陳子履再次下令,沒有一絲猶豫。
要知道,儘管天下土匪都不是良善之輩,不過看在香火情上,對本地鄉親,一般不會太絕情。
要錢不要命,勒索不撕票。
因為殺得太多,就沒地方可搶;經常撕票,下次金主就不給錢。
講究一個大家過得去。
比如其他幾夥土匪,頂多搶糧,不會屠村。
黑風寨卻一反常態,對鄉里鄉親也下死手,還做出那麼下流的事。
做土匪做到如此喪心病狂,陳子履深惡痛絕。
看到山洞那群女子,對那些作惡多端的老匪,更沒有絲毫憐憫。
如果麻貴死活不肯招,絕不會解送省城,邀什麼狗屁功勞。
萬一路上再逃一次,豈非放虎歸山?還不如報一個“持械拒捕,當場格斃”。
就這樣,陳子履一連殺了三個,麻貴終於受不住壓力,慢慢跪了下來。
“縣太爺,算你狠,麻某服了。”
“服了就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陳子履讓林傑攤開紙筆,開始審訊,“洞裡的糧食和銀兩,是怎麼來的?”
“鄉親們孝敬的……有一些是搶的。”
“混賬。你搶了兩千石糧食,上百兩金子?”
陳子履拍了拍手邊的一袋金葉子,那是麻貴身上繳獲的贓物,價值上百兩之多。
“哪個村子,亦或流民身上,帶這麼多金葉子?”
麻貴一時語塞:“你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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