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夥怎麼罵她,她就是厚臉皮。
主打一個罵不還嘴,動不還手。
林染染看著她挺堵心的,直接無視她。
不一會兒,林染染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便早早去休息了。
孕後期,白天瞌睡,晚上頻繁起夜。
好在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否則她真心受不了。
女人懷胎十月,實在是太遭罪了。
夜深了。
夏知鳶一直在尋找機會下手。
但一直沒機會。
不過她發現,紀家人都會喝水壺裡的水。
一個晚上,紀家人要喝好幾回。
那水壺沒水了,他們會去廚房燒水來喝。
大夏天的,還喝溫水。
紀家人有些矯情。
前世也沒見他們這般講究。
肯定是林染染給他們灌輸的。
夏知鳶趁著大夥不注意,偷偷潛入紀家的廚房,在燒水鍋裡下了一些迷藥。
這迷藥,喝下去之後只會讓人沉睡如豬,不會對身體造成大的傷害。
她預計,大夥也該散了。
果然,不一會兒,大夥全都離開了。
暗中的夏知鳶大喜,然後她一直在祈禱紀家人把水給喝下去。
好在她的祈禱生效了,紀家人全都喝水各自睡覺去了,除了紀大哥還在收拾最後幾張課桌椅。
“紀大哥,求求你救救我。”
眼下四處無人,夏知鳶從暗處出來,一把抓住紀君驍手中的椅子,眼中含淚,壓低聲音哀求他。
紀君驍雙眸一冷,同樣壓低了聲音,“放手。”
夏知鳶哭得梨花帶雨,“紀大哥,我快要被大夥折騰死了,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只要你肯借我一些錢,我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紀君驍危險地眯起眼睛:“看來上次的教訓你忘記了?”
夏知鳶現在只想拖延時間等他的藥效發作。
“紀大哥,我現在出門人人喊打,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求求你救救我。”
紀君驍鬆開椅子。
“活該。”
夏知鳶差點拿不穩椅子。
“滾——”
紀君驍話音未落,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木桌紋路都在劇烈晃動。
他踉蹌著伸手撐住桌面,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夏知鳶大喜,她知道,藥效發作了。
“紀大哥,你怎麼了?”
她撲過去要扶人,卻被對方揮臂甩開,粗布衣袖掃過她臉頰時帶起一道灼熱的風。
“滾。”
“紀大哥,別這樣。”
“為什麼我的頭這麼暈?”
紀君驍的聲音越來越低。
夏知鳶又急著迎上去,“紀大哥,我扶你吧。”
……
林染染挺著圓鼓鼓的肚子開門的那一瞬間,眼前的一切刺得她眼眶發燙!
他們的大床上,此刻紀君驍古銅色的脊背泛著油光,夏知鳶雪白的雙腿纏在他腰間,她的裙子被他撩到腰際。
“你們在幹什麼?”
她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顫抖著指向糾纏的兩人。
紀君驍咬著夏知鳶的耳垂,喉間溢位低笑:“我跟她在幹什麼,你作為過來人不懂?”
他故意將夏知鳶往懷裡帶,她鎖骨處新鮮的吻痕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混蛋,紀君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染染踉蹌著扶住門,妊娠反應帶來的噁心感與怒意絞著她的胃。
梳妝鏡映出她浮腫的眼瞼,與夏知鳶精緻的煙燻妝形成慘烈對比。
男人扯開衣服,露出八塊腹肌上未消的抓痕:“你懷孕這麼久,咱們就做過幾次,作為男人,我能忍?”
他突然掐住夏知鳶的後頸深深吻下去,“再者,鳶鳶才是我老婆,你一個小三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是你,偷走了屬於鳶鳶的愛。”
林染染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顫聲問,“老公,告訴我,是假的,對嗎?”
紀君驍翻身將夏知鳶壓在身下,床墊發出令人作嘔的吱呀聲:“前世之事,我全都記起來了,前世既然你負了我,這一世,便要承受來自我的報復!”
說完,他故意將夏知鳶的裙子扯得更開,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膚。
“不,不是這樣的。”林染染蜷縮著捂住肚子,羊水混著鮮血順著大腿流下。
夏知鳶指尖劃過紀君驍腹肌的溝壑,紅唇輕啟:“親愛的,你這樣刺激她,萬一她流產怎麼辦?”
紀君驍突然將枕頭砸向林染染,“那更好,就她,也配生我的孩子?還不趕緊滾出去!”
……
“不——!”
林染染猛然從噩夢中驚醒,指尖死死攥住床單,額間冷汗順著下頜線砸落在枕套上。
她大口喘著氣,目光在黑暗中慌亂遊移,直到觸到身側涼透的被褥,心臟才驟然沉下去半寸。
還好,還好,只是個夢。
嚇死她了。
夢境與現實相反。
一切都會好的!
下腹突然絞擰般抽痛,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她臉色蒼白,知道寶寶們是在睡夢中受到了驚嚇。
“寶寶們不怕,是夢,寶寶們,乖。”
她先是摸了摸肚子安撫寶寶們,然後進入空間喝了一口溪水。
這時肚子才舒服些。
“一定是孕後期,想太多了,才會做這樣的夢。”
“就算是我搶了女主的愛又如何?在我沒跟老公離婚之前,女主永遠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我一定是想太多了,以後不去想了,再做這樣的夢,我準會自己嚇自己。”
林染染自言自語了好一會。
不對勁呀,這大半夜的,老公去哪了?
最近她一有點動靜,老公立馬就醒了,今晚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上廁所了?
這種時候,她多希望老公在身邊給她安全感。
可她從空間出來,老公還是沒有回來。
上個廁所這麼久的嗎?
林染染拿起手電筒去上廁所。
可兩個廁所都沒有人。
林染染感覺很奇怪,大半夜的,老公能去哪?
難道是洗澡?
她知道了,肯定是壓抑得太難受了,又偷偷沖涼去了。
最近他沖涼比較頻繁。
林染染又累又困,便沒有去沖涼房檢視,她又回去補覺了。
等她醒來。
聽到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真是羞羞臉,羞死人了。”
“昨晚夏知青跟野男人在小樹林打野戰呢。”
“什麼叫打野戰?”
“我也不懂,大概是跟男人在小樹林打架吧。”
“我媽說了,叫我以後不能學夏知青,她丟盡了女人的臉。”
“跟男人在樹林打架就會丟臉嗎?”
“那肯定呀,咱們不跟男生玩。”
……
林染染聽到幾個孩子在聊夏知鳶偷男人的事情。
她想,難道是楊阿四幾個在小樹林跟夏知鳶偷情被大夥發現了?
楊阿四幾人也真是的,她家那片玉米地都被幾人給睡出一個大坑來。
現在玉米收了,跑小樹林去了?
“染染,你醒了。”
紀君驍從廚房給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出來了。
林染染想到昨晚那個夢,不禁覺得有點膈應。
“染染?”紀君驍將麵條放在桌上,見她發呆,不禁喊了她一聲。
“你昨晚,去哪了?”林染染問。
“昨晚,我聽到野雞叫,便跟二弟出去看,本以為能夠捉到一隻來給你補身子,可惜撲了個空。”
林染染注意到,他一直在擦汗。
而且,他的臉色蒼白,人也沒有什麼精神,像是一晚沒睡的那種。
難道他真的跟夏知鳶——
不,不會的。
他的人品,她是相信的。
可萬一是夏知鳶設計他的呢?
“打野雞到天亮?”林染染淡聲問。
不知為何,心突然很涼。
紀君驍:“也……沒有,就到後半夜,我回來時你睡姿很不好,還踢被子,你還出了很多汗,我給你擦了。媳婦,你臉色不太對勁,你還好吧?”
撒謊!
他一撒謊,整個人就不對勁!
林染染的心更涼了。
“我能有什麼事,聽說夏知鳶昨夜偷人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