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了,”
貝爾神秘地笑了笑,伸出手指向下點了點。
甲板?
詭海?
凌淵把玩著三枚螺音幣,在體驗過上面那股海的“味道”後,也是明白了貝爾的意思。
“這東西是海里的!?”
“沒錯,”
貝爾緩緩點頭,“雖然人類已經使用了它們很多年,但誰也說不清這東西的來歷。
只知道在沉船,或者某些海域、島嶼能有機會得到……”
凌淵脊背有些發涼,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螺音幣的來歷仍是未解之謎,有可能是由之前的人類帝國鑄造,也有可能……它們真的就來自詭海!
海里也有東西用貨幣!?
這個念頭一經產生就再也揮之不去。
凌淵知道這這猜想很荒謬,可偏偏本能地覺得很有道理!
他最後凝視了一眼手中的螺音幣,隨後猛然攥緊將其收回負載中。
想不通?
那就不想啦!
在這個世界,好奇心可以有,但還是別太超前了……
……
歸港下船。
靠近街道。
明暗躍動的火光映入眼簾。
凌淵趕到後發現地上已經躺了不少剛死不久的屍體。
他當即加入戰鬥,泣血之刃劃出淒厲的寒光!
出乎意料的順利。
可能是海盜們先是在海上遇襲,上島後又陷入包圍被迫以寡敵眾。
最後凌淵趕到送上徹底擊潰士氣的一擊,本就是烏合之眾的海盜們瞬間崩盤。
各自逃竄,但無一人走脫。
呼——
凌淵一甩泣血之刃,將掛在上面的半截殘軀丟開。
這柄妖刀的真實形態都沒有解放。
凌淵只靠強大的屬性搭配費舍爾刀劍術的凌厲打法,就直接碾壓了過去。
這些窮兇極惡的暴徒,在真正的暴力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你回來了!”
娜克絲明顯生龍活虎了不少。
憋屈了這麼多,抗壓了這麼久,又被溫莎教育了一頓。
她心裡的苦悶在親自指揮戰鬥將上岸海盜一網打盡後徹底放空了。
見到改變這一切的凌淵。
娜克絲笑靨如花地迎了上來,關心地問道:“海上沒出什麼事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我的秘術修習課絕對是合格的……”
“有點,但不多,現在不著急。”
凌淵簡單回答,目光卻沒從地上跪著的投降海盜身上挪開。
“那……”
娜克絲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凌淵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盯著這位德瑪島的掌權者反問道:“如果讓你來決定,你會怎麼做?”
“他們……我想判處他們去往罪獄島十年。”
“那是什麼地方?”
這又涉及到凌淵的知識盲區了。
“罪獄島是三大教會和航海家協會一同確認的高危犯人關押地。
那裡囚禁著邪教徒、墮落者,還有各種詭海中的異類生物,這些人去那裡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挺好的判罰,”
凌淵點點頭又搖搖頭,“但我覺得血債血償,他們害了這麼多條性命,就得用自己的命來告慰無辜者的冤魂!”
“那你來吧!”
娜克絲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而是堅定地說道:“我會向教會報告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呵!你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凌淵笑呵呵地提著刀向前,“不過我才不在乎什麼虛名!”
歘!
一顆人頭斜飛而起!
海盜們沒想到投降竟然也得死!?
實在是娜克絲之前給他們留下的錯覺太多太深,以至於這些人覺得德瑪島對付他們就算下狠手,也不會太狠。
只要投降,一切都會……
“等一下!饒命!我願意交出……呃啊!”
凌淵腳步不停,刀光持續劈出。
“不!你殺了我就再也拿不到負載裡的……”
“求您了!我沒殺過……”
……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但凌淵懶得聽。
他只當著眾人的面一刀刀剁翻剩下的所有海盜。
沒別的原因。
凌淵知道怎樣將利益最大化,但有時候心裡那個念頭不通達,就會一直帶來不爽的梗塞。
比起錙銖必較地榨乾好處後再殺,凌淵還是想無腦爽一下!
當然,也有暴食對“養料”的渴望。
可這些人實在垃圾,除了些許屬性外一點貢獻都沒有。
真是好人算不上,壞人又壞得不夠帶勁。
純純廢物一群……
困擾德瑪島許久的海盜禍亂,在凌淵到來後不到一天便徹底掃清了。
其實以官方勢力發動起來的能量,也能收拾了這些跳樑小醜。
前提是得有一位能謀善斷還能服眾的領袖人物。
毫無疑問。
娜克絲不是。
而初來乍到的凌淵無疑已經具備了一位合格領袖的潛質。
德瑪島眾人的暗自欽佩對他來說沒啥好講的。
羅傑斯、鄧肯等年輕船員愈發尊敬的眼神,則證明了凌淵“多管閒事”的操作讓自身的威嚴也暴增了一大截。
贏!
……
“這是你要的材料,”
娜克絲親自帶人送了過來,“不多留幾天嗎?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真的沒有其他需要的材料嗎?”
“這麼多啊!哈哈!夠這小子配十瓶魔藥了!”
凌淵示意鄧肯上去接好自己的魔藥主材料。
他可沒忘了自己專門跑一趟德瑪島是為了什麼。
打海盜那都是意外。
給鄧肯找材料才是主要目的啊!
儘管看出娜克絲那雙美麗眼眸中的不捨情意,但凌淵可不會樂不思蜀地留下。
開什麼玩笑?
開著破曉號在海上飆船的快樂,那種舒爽簡直無法形容!
這之後的路程,中途就沒有可供停泊補充的島嶼了。
不過凌淵早就等不及了!
出海!
繼續朝維羅尼卡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