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都。
張硯揹著一大包首飾自城門走出,加快腳步往祁水城趕去。
他若再不回去,齊詩悅該以為他跑了。
是以,雖未曾傷勢盡復,他仍舊選擇趕路。
就在此時,忽聽人叫了一聲:“張硯?你在齊都?”
張硯回眸望去,只見一身材窈窕的妙齡女子正瞪大眼睛看著他。
不對,不是妙齡女子,從眼神上看,那女子閱歷極其深厚。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那人,就問道:“閣下是?”
李玉蓉回道:“我是裕王府的李玉蓉,李嬤嬤。”
張硯瞬間想了起來,彩鈴曾經說過,李玉蓉是一位裕王府的四轉武者,可她為何來齊都,見到自己還如此驚訝。
他將要詢問之時。
李玉容就道:“張硯,你不是向來一身白衣嗎,怎麼換了件紅衣服,真是的,闖大禍了!”
張硯擰了擰眉,換件衣服能惹什麼禍。
再者,他除了第一身白衣之外,其餘衣服都是別人買的,就好似酒樓之中的小二一樣,瞧見他穿著被血染紅的衣服,就以為他喜歡紅衣。
“李嬤嬤何出此言?”
李玉容就道:“小姐等你不及,就讓我來齊都查探,我拿了你的畫像去齊都四門問了個遍,卻沒問到你的蹤跡,所以……”
張硯隱約感覺不妙,繼續聽。
“所以,小姐誤以為你畏懼禮部侍郎勢大,選擇拋棄她,心灰意冷,就……”
張硯喝道:“就什麼!”
心中太過急切,他一時之間竟忘了李玉蓉是位貨真價實的四轉武者,隨手便可置他於死地。
李玉蓉自知失責,愧疚道:“就隨著她母親的師妹,一起去往蓬萊宗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張硯問道。
“今日正午出發。”
張硯抬頭瞧了眼天色。
已經是午時,可若有李玉蓉這位四轉武者相助,未必追不上已經啟程的齊詩悅。
祁水城到蓬萊宗路途遙遠,先是陸地、後有瀚海,總能半道截下她。
“李嬤嬤,你速度快,勞煩你帶著我回祁水,速度快點。”
李玉蓉自無不可,自張硯手中接過包裹,又抓住張硯的手腕,瞬息衝向遠方的天際。
李玉蓉帶著張硯騰空而起的一幕,頓時讓那些見張硯出手闊綽、便不懷好意之人驚出一身冷汗。
“他奶奶的,竟然御空而行,是四轉武者!”
“走走走,快走,免得他們殺個回馬槍。”
……
閨房之中,正伸手去拿行李的齊詩悅忽地怔了一下,轉向北方。
“小姐,您怎麼了?”彩鈴道。
齊詩悅恍惚道:“我好像聽見張硯在喊我,讓我別走。”
說著她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又流下眼淚。
“古人都說相思成疾,我從未當真過,沒想到,我也會有為情所傷的一天,竟然都產生了幻覺。”
言罷,她擦拭淚水,轉頭問道:“彩鈴,你真的不走,我這一去,再回來可就不知是何時了,經年不見都有可能。”
“小姐,我會想你的。”彩鈴情真意切道。
齊詩悅與她相擁一下,而後忽地想起什麼,就道:“彩鈴,我以後不打算嫁人了,待會兒走之前,我會讓父親取消了你通房丫鬟的名頭。”
“你若是遇上中意之人,自可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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