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輕咳一聲,摟著入畫在榻上睡下,見入畫有不規矩的舉動,他連忙伸手製止,滿臉正色道:“你與撫琴身子不適,還需多多休息,不急在這一時。”
入畫也不曾多想,摟著張硯沉沉睡去,昨夜加上今日上午的大戰太過慘烈,她如今還沒緩過勁來呢。
張硯摟著兩位佳人,心神沉入腦海深處,就見李伶伶蹲下身蜷縮著身子,俏臉酡紅煙波迷離。
她見張硯進來,目光不由自主向下移動,回過神來後,又忙將腦袋塞入雙膝之中,怯生生不敢面對張硯。
張硯一臉正色道:“咳咳……陰陽交合乃天道至理,我張家目前也無後,以後免不了會有那種事情發生,伶伶你儘早適應。”
“唔……”
李伶伶撥出一口熱氣,抬起彤紅的俏臉,耳根也紅彤彤的,只覺腦子暈暈乎乎,本能地點了點頭。
“硯哥哥說的對。”
“以後……”
“以後……”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將話說出口,張硯卻明白她的意思。
張硯就道:“那就多謝伶伶通情達理,善解人意了。”
“唔~”
李伶伶膩哼一聲,復又將俏臉埋下,裝起了鴕鳥,連練劍的心思也沒了。
張硯心念一動,意識來到外界,一雙湛然有神的眸子在月色下閃爍不定,得下幾劑猛藥,讓伶伶儘快適應。
……
翌日,晚間。
月光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灑下冷冽的清輝。
張硯端著那隻尺許長的檀木盒跨入臥房時,嘴角噙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入畫正倚在熏籠邊烘著微溼的烏髮,暖黃的燭光為她只著中衣的玲瓏身段鍍上一層柔邊,空氣中浮動著沐浴後的淡雅花香。
“爺今日怎如此高興,遇著什麼好事了?”
入畫眼波流轉,放下手中犀角梳,輕盈地迎上前,她敏銳地捕捉到張硯眉宇間不同於平日的鬆快。
“待會你就知道了,走,咱們去裡間說。”
張硯故意賣了個關子,一手穩穩託著木盒,一手熟稔地牽起入畫微涼的柔荑,引著她繞過那道繡著山水煙雲的檀木屏風,步入更私密的內室。
室內錦榻軟帳,薰香嫋嫋,更添幾分旖旎。
他讓入畫在雕花描金的拔步床邊坐下,自己則單膝點地蹲在她面前。
這帶著點鄭重意味的舉動讓入畫心尖微微一顫,纖長的睫毛撲閃著,看著張硯帶著幾分新奇的熱切,去解她繡鞋側絆那精巧的珍珠扣。
絲履滑落,羅襪褪去,一雙宛如精雕玉琢的纖足頓時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足弓弧度優美,肌膚白膩得近乎透明,趾如飽滿的玉珠微微蜷起,透著少女般的羞怯,圓潤小巧的指甲泛著健康的粉澤,在燭光下彷彿最上等的羊脂暖玉。
他指尖若有若無的觸碰帶來細微的酥癢,令她足尖忍不住又縮了縮,頰上飛起薄紅。
張硯看得呼吸都窒了一瞬,只覺得這雙玉足本身已是最無瑕的美景,竟一時間猶豫起讓這天然去雕飾的瑩潤覆上一層外來之物的意義。
入畫見張硯呆住,久不動作,心中又是得意又是羞怯,就道:“爺今天……又打算玩些什麼新花樣?奴萬事都依爺呢。”
“你把那木盒開啟,從裡面挑一件形似褲子的拿出來給我。”
他已是捨不得從那小巧玉足之上挪開視線,只好由入畫代勞。
入畫依言探身,纖細的指尖撥開盒蓋下的黃銅小扣。
盒內用細木條隔成九宮方格,每一格里都疊放著一件薄如蟬翼、觸手滑彈的奇特織物。
月光映襯下,那純黑色的薄料流淌著神秘的水潤光澤。
她依著指示尋到標識“褲子”那一格,捻起那團輕若無物、卻又極具韌性的東西,遞到張硯掌心。
“爺,可是這個?”
那物入手冰涼滑膩,帶著奇特的服帖感。
張硯將其展開,果然是一整件的長筒襪褲,從足尖至腰胯連為一體,輕薄近乎無物。
他翻身上榻,雙臂一抄,便將那雙修長的玉腿攬入懷中。入手溫潤如暖玉,肌膚細膩得沒有一絲瑕疵。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柔韌的黑色絲料一點點向上捲起,如同在裝裱一件稀世珍寶。
薄如雲霧的絲襪順滑地包裹住圓潤的足踝、纖細的小腿、直至豐盈的大腿……絲襪的邊緣被精巧地固定在頂端,兩根極細的黑色吊帶垂落下來。
隨著覆蓋完成,視覺的震撼無聲降臨。
燭光柔柔傾瀉,那緊覆著絕美腿線的純黑絲襪彷彿被賦予生命,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油潤而內斂的奢華光澤。
它完美勾勒出每一處起伏的線條,緊繃處是彈力的壓迫與支撐感,勾勒出驚人的輪廓。
柔順處又隨姿勢微微流動,在燭火明滅間折射出若隱若現的肌膚底色,朦朧如霧裡看花,比赤裸時更添十分引人一探究竟的魅惑,將那“似漏非漏,欲遮還羞”的情趣推至極致
燭火照耀下,愈發光潤誘人。
入畫垂眸看著自己煥然一新的雙腿,櫻唇微張,眸中滿是驚愕與一絲自己都為之心折的驚豔。
她分明感覺到,這薄薄一層絲物,竟賦予了她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具侵略性的魅惑力。
“爺這是從哪買來的衣裳,奴之前怎麼沒聽人說過?”
此衣物有如此功效,縱然只能穿著於閨房之中,不可視與外人,也早該風靡大江南北了。
張硯看著眼前的美景,露出滿意的微笑:“是爺讓人制作的。”
目光之下,緊繃的黑絲束縛著白皙如玉柱的雙腿,隱隱約約,似漏非漏,讓人恨不得撕扯之後一探究竟,正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感受著落於雙腿的火熱眼神,入畫芳心一顫。
“爺現在想幹嘛?”
張硯強忍著心中的悸動,問道:“撫琴呢,撫琴如何不在?”
獨入畫一人可不是他對手。
特別是今日有特殊狀態加持。
正說話間,外間傳來一陣腳步聲,撫琴邁步而入。
“爺尋我,方才去悅書執棋她們房間了,她們於修行有些不懂之處,喚我過去解惑。”
這時,她方才察覺入畫腿上的古怪衣物,不由就是一怔。
“這是……”
張硯回身,自盒子中拿出全身黑絲,拋給撫琴。
“是爺命人做的衣服,你速速換上。”
撫琴將衣物展開,而後又看了看入畫的黑絲,腦中便出現自己穿上這衣物的場景。
這種衣服,穿與不穿能有何區別?該被人瞧的還是被人瞧了去。
想著自己穿上這衣服的場景,她心湖中就蕩起圈圈漣漪。
“撫琴,你動作快些,入畫還等著你助陣呢!”
撫琴身子又酥軟幾分,蓮步輕移歪在榻上,希希索索地換起衣服來。
張硯腦海深處。
李伶伶已經羞不自勝。
縱使她自欺欺人地遮住雙眸,張硯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會在她腦中浮現。
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會停下,我只要稍稍忍耐片刻便好。
一刻鐘過去。
兩刻鐘過去。
時間緩緩流逝,李伶伶已經心神麻木,兩眼無神,面容呆滯。
為何跟她想的不一樣!
“硯哥哥,她們快死了。”
心善的李伶伶察覺不妥,仍舊壯著膽子出言提醒道。
張硯長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