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所言極是。”
“放出訊息,本王身體抱恙休沐在府幾日。”姜元末吩咐著,“讓太子放鬆警惕,再作打算。”
“是。”範長雲領命。
這時,賢妃的隨侍康姑姑在書房外稟報,“啟稟攝政王爺,賢妃娘娘問,您是否有片刻時間去她身邊說話。花小姐的事拖了二日了。”
姜元末反應過來是花南薇這兩天約他談的關於民安的人品問題,他長期在外忙碌,後宅沒有花很多時間照拂。
不似在冷宮那些年,民安的一切教養他都親歷親為,近日他終日在外奔波,民安的確養成了一堆小毛病,說謊,喝酒,暗戀侍衛,又對他的前任未婚妻花南薇幹了什麼呢。
一邊暗戀侍衛,一邊為他爭風吃醋,小東西倒是挺雨露均霑的。
“本王有時間。去回賢妃娘娘,書房裡的事了一了就過去了。”姜元末頓了頓說,“叫賢妃先忙她的,不用刻意等。”
康姑姑聽見王爺的回答便走了。
姜元末和範長雲又就當前局勢談了頗久,關於今上,關於太子,關於百姓,深度共鳴交流見解。
談完事,姜元末幽幽道:“什麼時候去你府上見見你父親?”
“啊?見我父親什麼事啊,世兄?”
“你說什麼事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範長雲緩緩反應過來,世兄這是要去府上提親,給民安補一場婚禮,在冷宮一直沒辦婚禮,但王爺眼下失憶,不記得他已經娶了花家嫡女,等他記起往事,也便不會給民安補辦婚禮了,“那便等您密審完那死士,從直沽回京,便去我府上見家父吧,弟會提前和家父說好此事。”
從直沽回京,想必世兄就恢復了記憶,希望他不要太苛責數年不見的民安才好。
姜元末想了想,“就這樣說定了。此事務必儘快。”
下意識裡,姜元末覺得不盡快,就來不及了。可他卻忘記,已然來不及了。
範長雲怔了怔,怎生如此急著下定,從前不是見也不願看見民安,終日迴避不見的?
範長雲同姜元末告別,打算去向太子陣營安排散播攝政王休沐幾日在府之事。
正伸手要牽馬離去,手剛握住韁繩還沒上馬,就聽一名女子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範公子。”
範長雲迴轉了身,見是攝政王妃花南薇,便有禮的頷首,“參見王妃。”
便是此女聲稱四妹竊取了她的功勞,聲稱民安長達十年瞞著王爺她在苦苦等王爺出冷宮的訊息,造成四妹被王爺打入冷院,以至於今日和王爺決裂到不可挽回之局面,世人都道四妹是無惡不作的惡毒女人。
範長雲因為那件事情已經蓋棺定論,可他並不似旁人那樣否定四妹,或者認為四妹人品不好,相反,對這位王妃,他不能由心底裡當女主子那般敬重,有種心不服的感覺。
“範公子有時間嗎?”
花南薇因著範夫人,範大人,以及范家長秋為首的幾位姐妹都很喜歡她,偏偏這位范家嫡子,對她並不熱忱,常常使她感到失落,覺得範公子很有些不識時務。
興許是因為範公子不知道蘇民安的真面目,若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蘇民安的所作所為,就會對她親近了起來。
她也是不希望範公子的名聲被蘇民安連累,有些人是不值得結交的。
“王妃有何事?”
“關於民安的事情。因為前日在大安寺,民安又欺負了我,賢妃娘娘心疼我,要為我做主。賢妃娘娘還叫了王爺也一起去過問此事。”
“民安又欺負了王妃?”範長雲皺眉,走路都走不穩的四妹,有膽量欺負將軍府嫡女麼?怎麼回事呢。他好奇了起來。
“正是。畢竟民安曾經幫我照顧了王爺那樣多年,雖然動機不善吧,但我不忍心民安被王爺和賢妃娘娘懲罰。其實民安就是有點攀龍附鳳的性子,我不與她計較的,也並不是容不下王爺納妾.....”
花南薇語氣一頓,“如今,范家那邊,也只有範公子願意幫民安說句話了,不如範公子去幫民安,說說情吧。她的雙腿已經殘廢了,不能再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