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安進二樓臥寢後,姜元末叫小五來,交代道:“去準備茶水端上去,沐浴完容易口渴。”
小五忙去辦了,她都沒想到,王爺卻想到這一層了,王爺如果改行做丫鬟肯定比她專業。
範長雲回答著攝政王爺的問題,“您休沐的訊息放出去了。太子也得悉了您身體勞累休沐在府的訊息。今日您沒上朝,太子還奇怪的問了今上如何不見您呢。”
“嗯。姜元珏叫人盯著攝政王府的一舉一動呢。”姜元末陳述,“不能掉以輕心。他丟了個死士,心慌的很。”
“世兄,接下來您如何打算。”範長雲問。
“陳子晏,你護送著我的替身,從攝政王府趁今夜裡出發,往嶺西走。”姜元末說,“引著太子的狗往直沽寨反方向去。”
陳子晏頷首,“沒有問題,我今晚就去辦。”
範長雲稱讚:“妙啊,這樣將太子的人往嶺西去引,世兄便可以趁時機去直沽寨親審那死士了。”
姜元末頷首,“正是這個道理。”
幾人在篝火前談事情談了頗久。
蘇民安沐浴完,感到口乾,出門桌上有小五貼心備的溫茶,她便端起飲了,將髮絲擦拭乾,隨即拿起褻衣打算穿在身上,膝蓋上的護膝她費了些功夫才擦乾。
“不用穿了。”姜元末的嗓音在門畔響起。
蘇民安回眸去看,便見姜元末不知幾時回了臥房來,“王爺...”
姜元末步來,深深的端詳了蘇民安許久,“洗好了?”
“嗯。”
“水溫合適麼?不冷吧。”
“還好。”蘇民安不懂為什麼他明明利用她,卻可以語氣像是在關懷著她,“花南薇來了?”
姜元末低聲道:“她就在門外,民安,一會兒聲音務必享受些。”
說著,便低下頭來,輕輕吻著蘇民安的頸項,膝蓋頂在她雙膝間的門板,“叫相公,讓她發瘋般的嫉妒,我會很受用的。”
蘇民安感受著他落在她頸項滾燙的吻,以及他和她結合的事實,門外有花南薇在聽著這些曖昧的聲音。
她把自己當成一根沒有感覺的木頭,甚至無所謂的配合著他哼哼了幾聲,“相公…”
“南薇...南薇...”
隨著姜元末急促的在她耳邊呼喚別的女人的名諱,蘇民安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沒表演的心情了,
“您剛才沒提前說會對著我耳朵叫她名字,如果是這個程度,恕民安配合不了,起碼我是有自己名字的吧。”
姜元末情動的說,“你答應了要幫本王氣她的,怎麼反悔了呢?”
“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我利用了,身子不要這樣僵。”
“不是為和南薇賭氣,我怎麼可能和你這樣一無所有的孤兒在一起呢?我想幹什麼需要提前和你打招呼?”
蘇民安臉色難堪,憤怒,但又有顧及不得發作。
姜元末說,“叫她名字才能有感覺...以前只在心裡想,剛才太動情就叫了出來。”
“王爺......”
“嗯。”
蘇民安吸口氣,“今天不單是花小姐的生日,也是我和王爺相識的週年日。”
相識十四週年紀念日。
“我並不願意在這個日子裡,幫王爺以這樣的方式氣花小姐。不如改天?”
好幾年沒有哭泣的蘇民安,眼淚盈滿眼眶,一眨眼就會落下來。
回京後,好不容易淡忘的曾經,又變得刻骨錐痛了起來。
彷彿自己還是那個花小姐的手下敗將,甚至在行房時不能用自己的名字。
她希望遠離這樣的消極狀態。
姜元末凌亂的呼吸在嚐到蘇民安鹹澀的淚水時緩緩平靜下來,薄唇輕碰觸她的耳廓,卻並未停下,而是溫柔地疼愛了她幾回。
“心裡難受了,蘇民安?”
蘇民安從門板滑下身子,抱著膝蓋縮在那裡,肩膀瑟縮著,把眼睛埋在浴巾裡,“王爺已經達到目的了。不必在意民安的想法。氣到門外那個你開心就好。”
姜元末捏起她的下頜,“你還在乎著。”
蘇民安皺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