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的。”小五認真的說,“按照主子交代的回過了。”
“把家書拿來我檢查一下。”蘇民安心想到底是寫給攝政王爺的家書,她雖然沒興趣親自寫,但好賴也得檢查一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該嚴謹的地方還是要嚴謹的,免得惹禍上身。
“讓信鴿帶走了......”小五頗為緊張道:“我以為主子提不起興致的檢查的。”
蘇民安頓步,“你大致怎麼寫的?沒有錯別字吧。”
小五解釋,“我就按主子說的啊,仿著王爺寫家書的格式,先介紹京城的天氣,然後寫一寫每天都認真用工的繡鳳凰,繡了五個半,最後仿著王爺的收尾結語,道了個別。大概一百個字左右吧。是一個心如止水的女子的心理狀態。”
蘇民安聽後,倒也覺得可以,小五這孩子素來謹慎,辦事她倒不是太擔心,而且心如止水的狀態應該是比較枯燥乏味的,估計姜元末看一眼也就乏味助眠了起來。
“那就這樣吧,反正信鴿都已經帶走了的,也沒得檢查了。”
“老闆!”
蘇民安的話音還沒落,就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叫她。
她回頭一看,居然是她在揚州開的繡坊的昔日小工佟傑,他鄉遇故知,便熱絡的迎了上去,“佟傑,你怎麼在這啊?你說我的繡坊廟太小,你要出去闖闖,你跑京城來闖蕩來了。”
佟傑說,“老闆,真的好久不見,得有三年多了吧。我現在皇宮製衣局做副執事,你看我這一身行頭。有範兒嗎。”
蘇民安也替他開心,上下將他打量二回,“有範兒有範兒,比在我那裡當小工有範兒多了。”
“那還不是老闆賞口飯吃,如果不是打著老闆的名頭,製衣局不能器重我。我現在才知老闆厲害,我在老闆那裡學的三腳貓功夫,來京後居然是大拿水準。”佟傑讚賞不已,“太后搶不到您的布,就退而求其次用我的布代替了。”
蘇民安笑言,“好說好說,這個確實是術業有專攻,我要是想幹點什麼,你的確比不了我,要不我是你老闆呢。不過你放心,不會搶你飯碗的。”
聊了片刻,佟傑笑著作別。
花南薇聽見佟師傅叫蘇民安叫老闆,心下咯噔一跳,這蘇民安在揚州開的繡坊就是太后最喜愛的那家繡坊麼,那蘇民安是太后崇拜的繡娘了?那麼蘇民安還是得趕緊離京,免得被太后寵到天上去,那還不勾引的王爺心裡癢癢,終日裡不把正妻放眼裡。
花南薇將太后的披風交給蘇民安,“賢妃娘娘已經答允了你二月初十離府。我的繡工比你優秀的多,若是繡了上去,會顯得你此前繡的太遜色,前後不統一。賢妃娘娘為了確保繡品一致性,便答應讓你繡了。”
蘇民安說,“你多優秀我心裡有數。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用裝了。”
花南薇笑,“我沒有裝啊,我是比你各方面都優秀,出身好,嫁的也好,將來生的孩子還是嫡出,你呢?”
蘇民安靜了靜,懶得理花南薇,直接一句話結束鬥嘴,“我比你年輕十歲。”
花南薇心窩子疼了好久,她比王爺虛長兩歲,簡直一下被蘇民安戳到痛處。
蘇民安見花南薇消停了,便平和的將披風接過,這披風被還回來在她預料之內,她發明的繡法世間獨一無二,任何人都不知她接下來要怎麼繡,可以說她每一針都是情理之中,而又出其不意,她的繡品能被搶購,收藏,不是沒有原因的。
蘇民安拿著披風步回臥寢。
花南薇心想,冷冰冰的擺臉色給誰看,出身那樣卑微,也不知怎麼就養出一副大家閨秀的骨氣,居然沒有破防的和她爭吵,心裡一定嫉妒她的出身以及嫁的好,蘇民安不可能平靜的。
她交代雅荷,“蘇民安是太后崇拜的那位繡娘之事,不得透露出去。不得讓賢妃和姜玉知道。更不能讓王爺知道。”
“是。王妃。佟師傅那邊怎麼辦?”
“佟師傅不是一個亂說話的人,不必介意。”
花南薇很介意讓別人知道蘇民安很優秀的事情,她真的是服了,蘇民安怎麼幹什麼都能拔尖呢,她以為她在揚州過的一貧如洗,可憐的很呢,哪知那樣有名,是不是在揚州又被有錢男人養,男人幫她的繡坊宣傳了呢。
蘇民安回到寢居,繼續繡著披風。
小五無語道,“王妃那個人真的是嘴硬,一定是她沒本事續繡,請來了佟傑也沒能力續繡,她還說她的繡工優於安主兒。真是的。賢妃娘娘和姜玉公主,每天都被她矇蔽著。她靠著主子的功勞,在王府隻手遮天。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安主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