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擅自讓他的孩子姓沈,她怎麼敢的。
“蘇民安,你回京幹什麼?本王有請你回京嗎。”
姜元末想自己這幾年好在沒有死乞白賴的去她揚州家裡見她,不然太難堪了。他甚至不願意再提他寫的解釋信之事了。
蘇民安肩頭猛地一顫,眼眶澀了澀,她明白他憎惡她,不願見到她,對這三個月她的朝夕相伴感到噁心。
她也知曉過去三月,他帶著他憎惡的她招搖過市,公然出現,連他岳丈岳母也懟過,還抱著她走了四千多階大安寺的石階。
雖然她也覺得他很噁心,屬於彼此都嫌彼此噁心,但她又沒他有權勢,就很弱勢了起來,沒有反抗的資本。
莫名奇妙的,她又想起了陳慶的夫郎,東宮太子。
蘇民安自己倒還可以拿姜元末中毒不能受刺激拿捏賢妃、姜玉等人,如今要靠誰可以牽制攝政王爺呢,只有攝政王爺的頭號政敵了吧。
她實事求是道:“王爺數月前被太子的死士偷襲中毒,失去了記憶,王爺還以為民安是好人,還以為和民安的感情還停留在冷宮十年,四處尋找民安。於是賢妃娘娘便押解了我的孩兒和丈夫,讓民安伴駕三月的。民安是被要挾來的。”
姜元末很有些恍惚,丈夫?在她心裡沈正林已經是丈夫了麼。他好像沒給休書吧。
“丈夫?”姜元末嗓子略略發緊,幹癢發疼。
蘇民安生怕自己和對方沾上關係惹他不快,連忙說:“不是指您,我是指沈正林,沈正林是我的丈夫。我知道我人品不好,不配做您的妻子。”
姜元末臉黑的不成樣子。
秦矜猜不透王爺的心情,但是感覺心臟很有些難過是怎麼回事。
“本王中毒,本王去死。關你什麼事?”姜元末聲線不辨喜怒,“你對本王還有感情,是不是?”
蘇民安臉色倏地慘白。
開什麼玩笑。
她又不是說嫌命長,哪裡可能對他還有感情啊。
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她委實這三個月也裝著很愛他的樣子,真怕他誤解,然後把她一家三口全部滅口。她一定要證明自己真的不再愛他了。
“我沒有啊。”蘇民安眼睛霧濛濛地解釋,也不知他抓走正林,要威脅她做些什麼,“我對王爺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王爺如果不信,民安可以簽下永生不入京門的保證書。”
“本王不信。”姜元末緊了緊牙槽,“你這三個月關心誰呢?本王身上棉褲誰做的。”
蘇民安瑟瑟發抖。
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相信她對他沒有感覺了啊,她真的沒有覬覦他。
她求生欲真的好強好強的。
“本王問誰呢?”
“啊?”
“本王身上棉褲,誰做的?”
姜元末頗有耐心地又問一遍,他不信她心裡就一點沒有他了,在尋找著她心裡還有他的蛛絲馬跡,不然給他做棉褲幹什麼。
“我做的...”
蘇民安心想,看起來是時候解釋清楚,棉褲是給誰做的了,以解除自己還在乎他的嫌疑。
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有命救正林呢。
姜元末倏地笑了,“想我想的厲害,借中毒之事便順勢回京來了?”
“......?”蘇民安不敢說話,但快被嚇死了,總有種他下一刻就會讓弓弩手把她射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