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衝是誰?”
總不至於是少年包青天裡那個龐太師的女婿穿越過來了罷?那就太扯了。
“崔明衝?什麼崔明衝?”崔清河在裝傻。
“你剛才嘴裡嘟囔著崔明衝。難道你認識這人?”張雲霄小聲問。
崔清河搖頭,否定:“不,我沒說話,你聽錯了。”
“既然咱們不必給他看病,那我先回去了,”崔清河轉身,邁步:“畢竟,我還是病人。”
崔清河此時很有病人的自覺,都沒等張雲霄再說什麼,就回後院去了,感覺像是躲避什麼。
躲避什麼?該不會是這個腹痛病人吧?
腹痛病人叫崔明衝?都姓崔,總不會是一家人吧。
那差距未免過於大了,一個能拿出奇怪的令牌來,隨意使喚人,更能讓太醫為他看病。
一個在長安城市井混跡多年的乞丐,得了個“癩頭乞丐”的名聲。
或許,崔清河是眼前這人府上的逃奴?
的確有這可能,但凡有點地位的家族,府上的丫鬟僕役總會以主人家的姓為其姓,再冠以自己的名。
崔清河,說不得就曾經在他們府上為奴,然後不知怎麼逃了出來,逃到了長安。
總不至於,崔清河地位還反過來比這病人還高吧?那就太魔幻了。
張雲霄在這裡頭腦風暴,不過是百無聊賴之下的消遣。
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只要這秘密跟他無礙,他就不打算深究。
甚至,如果崔清河想主動說,他也不打算聽。
長安城裡多的是要人命的秘密。好奇心害死貓,他要想活的長久自在,就得剋制自己的好奇心。
不該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別看。
這麼看來,他還真得謝謝崔明衝。
他顯然是個麻煩。而他主動將自己這個麻煩推給了太醫署。
美中不足的是,他還佔著他的地盤,要是能滾到街上去就更好了。
但真要這麼做,對他醫館名聲有礙,想想也就算了。
哎,一時間夥計沒回來,太醫署的人也沒到,老農也扛著鋤頭去種地了,門口被一群看熱鬧的大爺大媽佔據,只有一個可憐人躺在地上哀嚎,
沒有針灸壓制,他又痛起來了。
但既然人家明確不讓他施救,針灸也是施救的一環,他要尊重病人的意見,就看著吧。
但為免讓看熱鬧的誤會,以為他見死不救,還得疊個甲再說:
“這位患者,隨著時間推移,之前針灸效果會減弱,你會覺得越來越疼。
“你是要繼續之前的決定,讓太醫署的人來為你診治?
“還是讓我來繼續給你診治?”
崔明衝此時有著奇怪的執著:
“多謝,我還能堅持。”
張雲霄一挑大拇哥:行,敬你是條漢子。
既然你捨得死,我就得捨得埋。
“大家也看到了哈,”張雲霄對著圍觀人群表明態度:“並非我不願醫治,見死不救,實在是病人信不過在下,認準太醫署的太醫們。
“實際上在此之前,這位病人已經派人通知太醫署了。”
各位都得給我作證。
他沒說這話,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這可把熱情大嬸們給急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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