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辰和巧勇從遠處疾奔而來,腳步聲急促,帶起一陣塵土。蕭北辰二話不說就與秦大玉纏鬥在一起,身手矯健,招式凌厲。幾個回合下來,秦大玉的扁擔就被奪了下來。
“嫂嫂!”蕭北辰一腳踹開秦大玉,快步來到沈清芙身邊,“你沒事吧?”
沈清芙疼得說不出話,只能輕輕搖頭。她的小腿已經開始腫脹,隱隱泛青。
這時,一陣更加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蕭遠峰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場。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扁擔,目光在沈清芙受傷的腿上停留片刻,隨即對準秦大玉的小腿就是一記重擊。
“咔嚓”一聲脆響,伴隨著淒厲的慘叫。
“我的腿!我的腿斷了!”秦大玉在地上打滾,痛得面目扭曲。
蕭遠峰面無表情地將扁擔扔到一旁,轉身將沈清芙打橫抱起。他的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誰指使你們的?”
聲音冰冷刺骨,彷彿能凍結空氣。
沈清芙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有氣無力地說:“他們……想把我賣給沈家……”
話音未落,蕭氏就開始撒潑打滾:“天哪!殺人了!蕭遠峰,你這個畜生,居然敢傷我爹的腿!”
她歇斯底里地嚎叫,引來不少村民圍觀。有明事理的婦人道出了事情始末,紛紛指責秦家人的惡行。
“呸!秦家這些人真不要臉,居然想把人強賣了!”
“可不是麼,上次他們家就想把隔壁王寡婦的閨女賣到窯子裡去!”
“這回可算是遇到硬茬了,活該!”
議論聲此起彼伏,秦家人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蕭氏見狀更加歇斯底里:“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府衙告你們!”
蕭遠峰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眸中寒光閃爍:“要告就去告,我隨時奉陪。若是敢再動我媳婦一根手指頭,可就不只是斷條腿這麼簡單了。”
說完,他抱著沈清芙大步離去,留下一地狼藉和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回家的路上,沈清芙感受著他有力的臂彎,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很安心。雖然腿上還在隱隱作痛,但有他在身邊,似乎什麼都不用怕了。
蕭遠峰低頭看了她一眼,聲音依舊冰冷,卻透著一絲關切:“疼嗎?”
沈清芙搖搖頭,卻在下一秒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腳步不小心顛簸了一下。
“回去我給你上藥。”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腳步也更加平穩了。
巧勇和蕭北辰跟在後面,看著前面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位大哥,終於開始關心自己的媳婦了。
而小路那邊,秦盛昌等了許久也不見秦大玉等人回來,有些著急,於是趕著牛車朝河邊駛去。等他趕到河邊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秦巧玉全身溼透,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嘴唇凍得發紫,水珠順著髮梢不斷滴落。老父老母坐在地上,被村民團團圍住,指責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盛昌,快來!”卓氏望見自家男人,顧不得其他,聲音裡帶著哭腔,“阿玉被那個小賤人推到河裡,差點就要淹死了,還有爹的腿也被他們給打斷了......”
秦盛昌跳下牛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女兒身邊,脫下外衣裹住她:“這倒底怎麼回事?”
“盛昌,先別問那麼多了,快點把你爹扶到車上,先回去再說。”蕭氏看著周圍村民的指指點點,心虛地說。
不提這邊秦家人灰溜溜地從上牛車離開,蕭北辰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家院中,就喊:
“娘!嫂嫂被打了!”
柔娘身子一顫,扶著桌案站起:“怎麼回事?快扶我過去看看!”
蕭南星扶住母親,“二哥已經抱她回來了。”
蕭遠峰徑直抱著沈清芙進了翠竹居。懷中的人兒輕若無物,卻讓他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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