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柔嗔怒道:“我不許你在我面前說玉恆哥哥跟清妹妹的壞話,玉恆哥哥最愛的是我,即便在意清妹妹一些也是顧念往昔情誼,況且清妹妹已經許了廣平王,你說這種話是在害清妹妹。”
見喜鵲低頭不語,謝雨柔嘴角掛著虛假的笑意繼續道。
“喜梅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求姑母提拔你當貼身的一等大丫環,是為了喜梅的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不是讓你步喜梅後塵記恨上清妹妹。”
謝雨柔喜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叩在冰冷的地面上,話語間感激涕零,但眼中不帶絲毫溫度。
“奴婢謹記柔小姐教誨,柔小姐若有什麼吩咐,奴婢自當拼盡全力在所不辭。”
馬車裡,寧夫人一直注視著寧清洛,而寧清洛低頭沉默不語。
已經記不得上次一跟寧夫人共乘馬車是什麼時候,模糊的印象裡,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那時她開心雀躍,一路上嘰嘰喳喳的不停跟寧夫人聊天撒嬌,即便寧夫人有明顯不耐煩,她也不當回事。
而今,她只覺得彆扭,不知道說些什麼。
許久,寧夫人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氛圍。
“清兒啊,昨日你可在客房遇見裴公子?”
“未曾。”寧清洛語聲輕巧地一頓,適時抬眸,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困惑:“昨日裴公子也有來嗎?”
“有的,昨日孃親焦頭爛額,倒是辛苦你了。”
寧夫人拉過寧清洛的手,聲音輕柔道。
“那賊子你爹爹審問了一夜也知道是何情況,寧府宴請鬧了賊子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外人只能認為孃親連府宅都管理不好,是孃親這個主母無能。”
“既然那賊子只有你一人撞見,不如你就私下裡承認那賊子是你帶入府內的,裴夫人一直想讓你嫁給裴公子,你若好生賠個不是,想必裴夫人也不忍太過苛責。”
寧清洛怔了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手指了指自己,再次確認道:“我?帶外男入府,毆打丞相家千金,下藥羞辱侯府的小侯爺?”
那她真是有夠瘋的,就算裴夫人不計較,但長寧侯要是知道是她禍害了姜玉恆這個集萬千期盼於一身的唯一嫡子,不弄死她,都是長寧侯對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尊重。
寧夫人眸中盡是不忍,可又無可奈何,久久一聲長嘆。
“你從女德司出來,名聲本就有損,心生怨念在府中人多之時報復也說的過去,不然你讓孃親跟你爹爹怎麼向長寧侯府交代,總不能因為這事壞了兩家的關係,那柔兒的婚事可如何是好,你得多為你柔姐姐考慮一二。”
寧夫人仔細檢視著寧清洛臉色,見寧清洛眸色平靜面上也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聲音放的很輕,像在哄孩童般勸誘著。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實在不行你就回女德司躲幾日,風聲過了再接你回來,到時候孃親肯定親自去接你,其實你只要嫁給裴公子,就不用去女德司了,廣平王不會為你出頭得罪長寧侯,裴丞相跟長寧侯敵對已久,裴府倒是不會在意這些。”
寧清洛:“……”
算盤珠子崩了她一臉,給她臉都崩腫了。
寧清洛眸中染上了三分悽然。
“清洛明白,清洛犧牲一下也無妨,反正清洛也不是第一次去女德司,沒事的。”
寧夫人瞬間被感動的眼眶紅潤,不住的欣慰點頭:“孃的好清兒,長大了也懂事了。”
心中大石頭落地,寧夫人激動的從袖中取出一個精巧的香囊,面上浮起幾分慈愛的笑意。
“你不是前幾年嚷著要孃親縫製的香囊,瞧瞧,可還合你心意?”
寧清洛垂眸看著手中香囊,視線陡然模糊起來,舊日畫面似在眼前浮現。
那時正逢春日,暖陽透過樹葉打落一地細碎的光斑。
謝雨柔帶著寧夫人親手縫製的香囊,神氣活現的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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