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知道嗎?夫人被老爺禁足了。”
“嗯,這事我知道了。”寧清洛勾起嘴角,舀了一勺燕窩送入口中:“這燕窩不錯。”
話音剛落,院外就傳來了吵鬧聲,是寧遠跟劉嬤嬤的聲音。
“三公子您不能進去,小姐在屋裡休息呢,您怎麼好硬闖。”
“滾開!”
寧遠一腳踹開蘭院的雕花門,臉色陰沉如鐵,眼中怒火直逼寧清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寧清洛從椅子上拉拽了起來,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寧清洛你還有臉在這兒悠閒喝粥?就因為你,娘被爹禁足,柔兒因為你的事又犯舊疾,你怎麼這麼狠毒?\"
寧遠氣勢洶洶,眼中恨意幾乎凝結成實質,像是要將寧清洛撕碎了一般。
“母親被禁足怎麼是因為我,與我有何關係?難道不是因為傷了於小娘才惹了父親跟廣平王不痛快嗎?”寧清洛用力抽出被寧遠鉗制的手腕,看著手腕上的紅印,勾起一抹冷笑。
“三兄要想開一些,廣平王震怒,父親只是禁足了母親已是很好,再怎麼說父親都是要給廣平王一個交代,我在紫檀院的時候提醒過母親,可惜母親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三兄也不幫我勸說母親,再怎麼說母親禁足也跟我牽扯不上關係,倒算是有三兄的原因。”
\"你……\"寧遠暴起揪住寧清洛衣領,雕花窗欞透進的陽光被他的身影割裂,碎成斑駁的光影投在寧清洛慘白的臉上絲毫不顯慌亂。
只慢條斯理地抬手,將垂落的碎髮挽至耳後。素白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手臂,在某個穴位上輕輕一按。
寧遠陡然鬆開手,踉蹌後退兩步,捏著自己瞬間發麻的手臂,瞳孔震顫地盯著寧清洛:\"你……你個小賤人對我做了什麼?!\"另一隻手不住地揉搓著僵硬的胳膊:\"怎麼會突然沒知覺了?!\"
寧清洛撫平被扯皺的衣領,眸底似沉了一汪寒潭,抬眸輕聲道:\"三兄說笑了,我哪裡會對三兄做什麼,許是三兄為母親的事奔波一夜,氣血不暢罷了。\"
寧遠氣急了,可又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朝著寧清洛無能狂吼。
“寧清洛你胡說八道,你肯定是對我做什麼了!”
“我知道三兄不相信我,不信就算了。”寧清洛緩步走近,唇角微翹:“三兄來找清洛興師問罪有何用,下命禁足母親的是父親,三兄怎麼不去父親那同父親說叨,是因為三兄不敢嗎?”
寧遠面目猙獰,喉間擠出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寧清洛你強詞奪理簡直不要臉,你撇的清娘被禁足的事情,可你害柔兒心悸發作你總撇不清吧。”
寧清洛故作委屈:“柔姐姐為我求情導致自己心悸發作,怎能怪到我頭上?我對柔姐姐能為我求情很是感激,如果柔姐姐知道了三兄來我這裡找茬,怕是會難過的。”
以她現在的手勁,寧遠胳膊穴位施壓維持的時間有限。
看著即將暴走的寧遠,她後退了兩步避免寧遠發瘋。
“寧清洛你個賤人找死!”寧遠果然急了眼,壓不住脾氣,即使胳膊還麻著,也衝上前要撕扯寧清洛。
突然,一道黑影破風而來,寧赫身形如鬼魅,一腳正踹在寧遠後背。
寧遠整個人飛摔出去,\"砰\"的一聲,頭重重的撞到桌腿上,疼得悶哼一聲,一陣暈眩,爬起來看清楚來人,嚇的大氣不敢喘一下。
寧赫一腳踏入房中,眸色如刃,指節捏得咔咔作響,嗓音低沉如刀刮鐵鏽:\"老子上次就該把你兩條腿都碾碎了——\"他拳頭猛地砸在桌面上,木屑四濺,震得桌上的燭火一陣搖晃,\"看來是上次打得不夠狠。\"
寧清洛踉蹌著躲到他身後,抓住他的衣角,眼中泛起溼潤的冷光,聲音卻帶著無辜笑意:\"是啊二兄,三兄這腿剛好就來欺負我,再被打斷一次,也是他活該呢。\"
寧遠被激怒,眸中血絲暴起,指著寧清洛厲聲嘶吼:\"寧清洛,你個賤人……\"
\"閉嘴!\"寧赫劈手攥住寧遠衣領,手腕猛地收力,青筋猙獰暴起:\"還想捱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