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靜紅先前一直沒到前院,連同還有老太太。
老太太上年紀,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腿腳越來越不利落,走路拄拐,都必須要人攙扶,再加上去年冬季又受涼中風。
一天當中,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在屋裡待著。
靜紅則是在廚房忙著給自個男人做晚飯。
徐慶總算是回了家,往後再也不用去學校深造。
她便和小姑子,倆人從下午三點開始,就張羅飯。
而剛才,徐慶回來,廚房實在離不開人,她就讓曉雅去前院接他哥回家。
至於她,當然更想徐慶了。
不過,等晚上了,徐慶就是她一人的,何必急於一時。
她又不是不識大體的人。
儘管只有高中文化,可在大院這些女人中,除了小姑子外,就是她的學歷最高。
說起院裡這些年嫁進來的,前院閻解成媳婦於莉,初中文化,還是上夜校進修,好不容易才得的。
閻解放和閻解曠雖然也結婚了,但他們倆人的媳婦,文化跟於莉差不多。
但跟著閻解放與閻解曠都沒住在大院,而是選擇搬出去住,偶爾才回來一趟。
不是逢年過節,或手頭緊了,平時幾乎不回來。
沒法子,閻解成跟他兩個弟弟不對付,而於莉更跟兩個弟妹聊不到一塊,隔三差五就要吵架。
閻埠貴和三大媽倆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大院也因為他們前院的事情,開了不知多少次大院會。
結果,閻解成和於莉兩口子,憑藉一己之力,鬧的大院不得安生小半年。
硬生生地讓閻解放兩口子,與閻解曠小兩口,在前院呆不下去。
而中院只有秦淮茹,一大爺跟一大媽沒兒女,傻柱在大學深造,她還想等傻柱回來,再續前緣,就跟著於莉,倆人一起上了夜校。
文化層次,也只是初中水平。
後院裡,秦京茹嫁給許大茂後,一心就只打算跟著享福,壓根沒想過讀夜校。
儘管秦淮茹還曾勸說過,但秦京茹就一句話,“姐,大茂現在在你們廠都是副主任,我幹嘛費那個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一提唸書就頭疼。”
三年前結婚的劉光天,媳婦的文化底子跟秦京茹一樣。
但劉光天一天淨琢磨著怎麼給人送禮,好讓自個趕緊提幹,哪有錢讓媳婦讀夜校。
何況劉海中跟二大媽倆人,一直想讓結了婚的劉光天趁早搬出去,別成天在他們眼皮底下晃悠。
只是劉光天兩口子,死活賴在後院不肯挪窩,至今仍住後院。
挨著劉海中的屋子,自個搭了間房,平日裡就帶著媳婦上爸媽家蹭吃蹭喝,也不單獨做飯。
氣的劉海中整天愁眉不展。
劉光天倒是還沒結婚,不過也快了,跟愛國和豐銘一樣,早都談了物件。
所以,如今嫁進大院的,文化能比得上馬靜紅,還真沒一人。
此時馬靜紅正一邊炒著菜,一邊盯著灶臺的火。一邊還要留神燉的雞湯。
徐曉雅去前院,她一個人就顯得有些忙不過來。
當曉雅跟著二哥愛國,幫大哥徐慶把行李拿進屋,放到炕上後,忙挽起衣袖,洗過手就趕緊進廚房幫忙去了。
徐慶回到家,坐在炕上,望著勤快的妹妹,心中頓時一笑。
還是家裡好,自在,舒坦。
尤其是弟弟妹妹,都在!
徐豐銘騎著腳踏車,風風火火地從廠裡趕回來時,曉雅正和靜紅把晚飯做得。
忙碌了好幾個小時,一大桌子豐盛飯菜,饞的徐鴻志哈喇子在嘴角直流。
徐曉雅伸手摸著小傢伙的腦袋瓜道:“趕緊給你爸舀水去,待會你要是沒把手洗乾淨,小姑我可不許你吃。”
徐鴻志忙點著頭,一轉身,衝進廚房,雙手攥起水甕裡的舀水瓢,滿滿地舀了一瓢清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前屋,倒進洗臉盆裡,扭頭咧開小嘴道:
“爸爸,洗手。”
徐慶見兒子這三年來,倒也還聽話,沒想象中變得太皮,便走過去,帶著他一塊把手洗淨。
小鴻志這三年雖然很少挨徐慶的揍,但淘氣調皮起來,馬靜紅也沒慣著。
小傢伙洗過手,沒迫不及待地溜到炕上,而是跑進廚房,主動把碗筷從櫥櫃裡拿了出來。
徐豐銘用毛巾擦著手,朝著小侄子,幽幽地來了一句,“搗蛋鬼,今兒怎麼這麼懂事,是不是又瞅見什麼好看的連環畫,想讓你爸我大哥給你買了?”
小傢伙嘴角一噘,一邊擺著碗筷,一邊道:
“才不是呢,我想讓三叔您幫我買。”
徐豐銘頓時搖頭嘆氣,嘚,就不該多嘴問。
小侄子比他小的時候還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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