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起身,就有些頭暈目眩了,很快,他也倒在了地上。
被捅破的窗戶紙,一根竹管還在不停地往裡噴煙。
“賴郎君,他們好像都暈倒了。”賀蘭墨聽到裡面倒地的聲音,低語道。
賴青衫這才將竹管收了回來。
和賀蘭墨各自抽出一條布條,先把口鼻矇住,這才推門進入苟家。
同時又把窗戶給開啟通通風。
……
熊二已經帶著鄉正廉士潔、田典鋤阿龍進村。
這麼晚了到烏蠻村,廉士潔和鋤阿龍本來是不想來的,熊二隻好跟他們說,賴青衫在村裡搞破鞋,跟正在孝期的小寡婦柳師師勾搭上了。
廉士潔和鋤阿龍這麼一聽,覺得這事情還不小,而且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思,就跟著進村了。
“熊二,你說的是有影嗎?”鋤阿龍畢竟之前得了賴青衫的好處,所以也不想看到賴青衫出事,進村之後,又確認了一番。
“哎呀,鋤田典,這事我能開玩笑呢嗎?”熊二一本正經地說,“賴青衫是個什麼貨色,在村裡誰不知道?”
說話之間,看見遠處一群人烏泱泱地趕過去。
“馬德,幹嘛呢?”熊二叫住一人。
馬德弱弱地道:“有人說去捉姦,我也不大清楚,被門口的動靜吵起來的。”
熊二一聽,急忙攛掇著廉士潔和鋤阿龍:“鄉正,田典,跑不了了,肯定就是賴青衫和柳寡婦!”
“不能吧?青衫不至於幹這種事。”馬德道。
熊二怒斥:“你懂個屁,他什麼人你不清楚?也就這段時間走了狗屎運,讓他發了點小財,你就把心向著他了?”
馬德低頭不語。
熊二對馬德早已不滿了,只是鄉正都來了,暫時不跟馬德一般見識。
隨即跟上人群。
一會兒,來到社廟門口,皮大膽一馬當先,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好你個姦夫淫婦,竟敢在社廟私通,真不怕社公社婆降罪給你們嗎?”
接著便聽到了哎喲一聲,黑暗中,皮大膽已經開始動手了。
熊二興奮地道:“鄉正,我說的沒錯吧?賴青衫和柳師師私通,現在被逮了個正著,這回沒跑了吧?”
村民一股腦地湧入。
“草,誰,誰打我?”
黑暗中傳出了苟東錫的聲音,熊二不禁一怔:“村正,你怎麼在這兒?”
苟東錫迷迷糊糊,從地上踉蹌地站了起來:“誰打我?給老子站出來!”
皮大膽大聲承認:“就是我打的你,你個老不修的,身為村正,亂搞男女關係,你私德敗壞,有什麼資格做村正?”
說著,又要往苟東錫撲去。
就見熊二衝了過來,當即就把皮大膽推開一步:“皮大膽,你說誰亂搞男女關係呢?亂搞男女關係的是賴青衫和柳師師,村正他是來捉姦的!”
計劃設計賴青衫和柳師師的地方,就是社廟,而苟東錫出現在現場,熊二想當然地以為他是怕賴、柳二人跑了,特意過來守著的。
“賴青衫呢?滾出來!”
熊二雄赳赳地道:“鄉正都親自來臨了,我看他這次怎麼抵賴!”
“誰有火,把蠟燭點起來!”
一個村民當即點上一根蠟燭,微弱地光照在了苟東錫的身上。
所有人都怔住了。
熊二無聲地張了張嘴,目瞪口呆地看著苟東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