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朕的相父是岳飛?!

第3章 南遷?朕熟啊!成都火鍋警告!

冰冷的泥水糊在臉上、脖子裡,滲進明黃龍袍的領口,激得劉禪一個哆嗦。他像個落湯雞,又像個剛從泥塘裡撈出來的金蟾蜍,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幾乎是架著胳膊,深一腳淺一腳地拖離了那片混亂血腥的殺戮場。耳邊是侍衛粗重的喘息、兵刃碰撞的餘音,還有自己那顆在陌生胸腔裡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的心臟發出的擂鼓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顛簸和喊殺聲終於遠去。他被架進了一座庭院,雨似乎也小了些。屋簷滴水,打在青石板上發出單調的嗒嗒聲。眼前豁然開朗,是一間頗為寬敞的廳堂。雕花的窗欞,懸掛的字畫,燻爐裡飄出淡淡的、帶著點甜味的煙氣,一切都透著一種與方才泥濘血腥截然不同的、文雅而安逸的氣息。幾個穿著素淨宮裝的侍女垂手侍立,低眉順眼,大氣不敢出。

小宦官手忙腳亂地用溫熱的絲巾給他擦臉,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這尊貴的“泥菩薩”。另一個宮女捧來一件乾燥柔軟的赭黃色常服,想給他換上。劉禪茫然地任由擺佈,腦子裡還翻騰著金兵猙獰的面孔、司馬懿冰冷的鐵騎、還有五丈原搖曳的燈火和那碗沒喂完的雞湯。混亂的記憶碎片像沒拼好的七巧板,割得他腦仁疼。

剛被伺候著在那張看起來就很貴重的紫檀木大案後坐定,屁股還沒捂熱乎,廳堂門口的光線一暗。

一個身著紫色官袍、頭戴展腳幞頭的官員,領著黑壓壓一大群同樣穿著各色官服的人,魚貫而入。那紫袍官員約莫四十來歲,麵皮白淨,留著三綹修剪得體的鬍鬚,眉眼間透著一股子精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走到堂下,對著劉禪,一撩袍角,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臣秦檜,率文武百官,叩見陛下。”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讓整個廳堂安靜下來,只剩下屋外的雨聲。

他身後那群官員也如同被割倒的麥子,嘩啦啦跪倒一片,齊聲高呼:“叩見陛下!”

劉禪被這陣勢唬得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認得這禮節,在成都也常受群臣跪拜,可眼前這群人,面孔陌生,眼神各異,讓他心裡直發毛。

秦檜抬起頭,目光在劉禪還沾著泥點的衣襟和驚魂未定的臉上飛快地掃過,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憂慮,隨即被更深的某種算計壓下。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沉痛與懇切:

“陛下受驚了。逆賊苗劉伏誅,陛下洪福齊天。”他略一停頓,話鋒陡然一轉,語氣變得無比鄭重,“然,金虜兇焰滔天,淮河以北,半壁淪喪。臨安雖偏居東南,然有長江天塹,物阜民豐,實乃上天賜予我大宋中興之基業!臣等冒死泣血上奏——”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煽動力:

“懇請陛下!順天應人,定都臨安!暫避金人鋒芒,休養生息,徐圖恢復!此乃社稷之福,萬民之望也!”

“懇請陛下定都臨安!”他身後那群官員立刻齊聲附和,聲音嗡嗡地迴盪在廳堂裡,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定都臨安?遷都?

這兩個字像兩根燒紅的鋼針,狠狠扎進了劉禪混亂的記憶深處!一個無比清晰、無比慘痛、帶著鐵鏽和焦糊味的畫面瞬間沖垮了眼前的一切!

成都!那個他倉皇逃離的國都!巍峨的宮門在魏軍鐵蹄下轟然倒塌!火光沖天!百姓哭嚎奔逃!他坐在顛簸的馬車上,看著丞相府的方向,心如刀絞!就是因為遷都遷晚了!就是因為沒有早聽相父的話,把朝廷和主力早點撤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一步慢,步步慢!最後連成都都丟了!

“遷都?!”

一聲帶著極度驚怒和恐懼的尖吼猛地炸響!劉禪像屁股底下裝了彈簧,猛地從那張沉重的紫檀木大案後跳了起來!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巴掌狠狠拍在光滑的案面上!

“啪——咔!”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那張價值連城的紫檀木大案,案面靠近劉禪手掌的位置,竟然肉眼可見地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木屑都崩飛了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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