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真高興的點在於劉乞不再是等著別人送錢上門,居然會主動為他在民間尋訪賢才,自然為此高興。
心裡那點不滿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次日,在劉義真上朝之後,劉乞匆匆離開了臺城,直奔揚州牧府。
由於劉裕遙領揚州牧,遠在彭城,不能過問州務,因此由揚州別駕張茂度任留州事。
張茂度本名張裕,字茂度,出自吳郡張氏,和謝景仁同樣的原因,因與劉裕重名,而以字行於世。
“別駕,劉乞今日來了府衙,來找掾屬張約之,不知是為了何事。”
“不必管他。”張茂度淡淡道。
儘管有不少人對劉乞大肆斂財頗有微詞,但於大多數人而言,劉乞的名聲還不錯,至少他收了錢是真的辦事。
當然,也只是帶人去見劉義真,至於能不能引起劉義真的重視,還得看各人的本事。
對於劉乞這種人,張茂度看不上眼,但也不想得罪他。
劉乞平日裡寸步不離劉義真左右,真要遭了他的記恨,時不時進幾句讒言,誰又受得了。
不過,張茂度明顯是高估了劉乞,他對劉義真還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不多時,又有人向張茂度報信:“別駕,張約之將劉乞拒於門外,不肯見他。”
張茂度並不驚訝,這才是自己印象裡那個剛直不阿的張約之,以他的性子,怎麼瞧得上以諂媚事人的劉乞。
“不必理會。”張茂度依然淡淡地說道。
自劉義真威震西北以來,平常人都是爭相巴結劉乞,如今日這般吃了閉門羹,卻是頭一遭。
‘不識抬舉!’劉乞心裡暗罵。
但昨天劉義真已經說了,讓他把張約之帶過去,劉乞也只得強忍怒火,對回話之人道:“煩請轉告,劉乞是奉劉令君之命,請張掾屬往尚書檯一行,是劉令君要見他。”
事實上,劉乞才不喜歡這種剛直之人,這些人的脾氣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如果不是昨天發覺到劉義真有些不滿,他可不會舉薦張約之。
張約之聽說是劉義真要見他,而非是劉乞私自前來,終於出了門,可當劉乞主動與他打招呼時,卻是視而不見。
劉乞心裡憋屈不已,暗道:別神氣,令君若是瞧不上你,往後有你受的。
他也只在劉義真面前是個溫順的忠僕,原時空中,只因為王修裁減了‘劉義真’給左右的賞賜,就遭到了劉乞的讒言陷害。
如果張約之不能令劉義真滿意,劉乞將來打擊報復的時候,可不會手軟,定會讓他為今日羞辱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劉義真下了朝,回到尚書檯時,劉乞已經把人帶了回來。
張約之恭敬行禮,而後質問劉義真:“下官常聞令君與彭城公感情深厚,為何同為兄弟,令君卻要苛待夏陽公(劉義符),將其禁足,不許與外臣接觸。”
劉乞瞳孔震驚,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位絕對是個猛人,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敢指責劉義真苛待劉義符的。
“大膽!”劉乞暴喝。
正要命人將張約之趕出尚書檯,卻被劉義真抬手製止住了。
劉義真昨天沒想起張約之是誰,但過了一夜,已經記起了這位就是原時空中‘,劉義真’被徐羨之等人廢為庶人後,滿朝文武中,唯一一個上疏諫阻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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