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宋:未滿十二,是關中之主

第96章 093南下,目的地建康(4K,求訂閱)

一轉眼,就是劉義真南下的日子。

天色微亮,劉義真、劉義隆、劉義康來向劉裕辭行,劉義符不在其中。

劉裕不願見他,他自己估計也不想來,早就被送上了馬車。

“車兒、車子,你二人先出門,為父還有事情與你們阿兄交待。”

劉義隆、劉義康不覺有異,二哥是世子,本就特殊,兄弟二人應聲告退。

劉裕又屏退左右,劉義真見狀,就知道父親是要與自己說些機密的事情。

待眾人走後,劉裕沉聲道:“車士,為父還是決定了,將在稱帝建國以後,殺盡司馬氏的宗王。”

劉義真不知道劉裕為何突然就下定了決心,他微微皺眉,勸說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秦始皇也曾想過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於萬世,傳之無窮,可這世上哪有永世不滅的王朝,父親滅絕司馬宗王,又置後嗣於何地。”

他不同情司馬氏,但確實不想讓劉裕首開滅絕前朝皇室的先河。

然而,劉裕不為所動,他道:“為父以匡扶晉室為旗號,起兵討伐桓玄,方有今日。為父在,宵小不敢有異,為父沒,焉知他們能夠安分守己,將來滅絕司馬氏,正可斷了他們再造晉室的妄想。”

晉室雖然不得民心,但司馬氏善待士族,甚得士人之心。

當初劉裕在京口起兵,就是謊稱奉了司馬皇室的詔令,所以輕易佔據了京口,形成規模。

劉義真故作不滿:“父親小覷孩兒,以孩兒之能,足以戡平內亂。”

劉裕當然清楚他的才能,否則也不會把基業交給他。

“不錯。”劉裕微微頷首,但話鋒一轉:“只是當你平定了內亂,這期間,又得死多少百姓,又有多少人因此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劉裕曾經追隨劉牢之鎮壓孫恩起義,也清楚所謂的義軍與官兵對地方的破壞。

三吳百姓先是被孫恩的義軍劫掠,好不容易盼來了王師,結果北府兵的軍紀比義軍也好不到哪去,殺得三吳地區血流成河,過了十幾年,才慢慢恢復元氣。

劉義真無言以對。

劉裕又道:“八王之亂以來,天下板蕩,百姓苦不堪言,車士,我們父子不應該對司馬氏心存婦人之仁,再使百姓遭受無妄之災。”

說罷,他稍作停頓,繼續說教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劉家的後嗣如果守不住祖宗基業,也只是一群不孝子孫罷了,縱使身死族滅,純屬他們咎由自取,為父又有何憾!”

劉義真聞言,肅然起敬。

同時,他又有些羞愧,劉裕都能想明白的道理,自己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參透。

“孩兒多謝父親教導!”這一次,劉義真說得格外認真。

他問劉裕:“父親決定何時弒君?”

司馬德宗是個傻子沒錯,但架不住未來可能會有人打著他的旗號造反。

原時空的劉義康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一場叛亂,或許就是幾萬,幾十萬的傷亡,無數人流離失所,劉義真不想因為保住司馬德宗,而留下禍亂的隱患。

他完全扭轉了自己此前的想法,不再反對劉裕弒君。

劉裕沉吟道:“你此番南下,可行廢立之事,至於司馬德宗,不過冢中枯骨,早晚而已。”

當年董卓入洛陽,就是透過廢立天子,以此來建立個人權威。

劉義真如今也明白了父親為何要調派一萬二千名精兵,跟隨自己入建康,想必早就有了讓他廢黜天子,擁立新君的打算。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若有不服廢立者,又當如何?”

劉裕重重吐出一個字:“殺!”

他對政敵從不心慈手軟,譬如司馬休之,哪怕已經向劉裕服軟,劉裕也執意出兵討伐。

這一刻,劉裕不再是慈父,而是那位殺伐果斷的劉老虎。

“孩兒謹遵父命!”

劉義真應下此事,而後拜別父親,出門與劉義隆、劉義康匯合。

兩個弟弟沒有好奇他與父親的談話。

當兄弟三人走出宮門時,孫夫人與王夫人早已守在外頭。

孫、王二位對著劉義真、劉義康仔細叮嚀,這一幕,看得劉義隆心中酸楚。

孫夫人見劉義隆形單影隻,朝他招招手:“三郎,過來。”

劉義隆一頭霧水,但還是走了過去。

孫夫人雖然蠢,而且愛炫耀,但心腸不壞。

她知道劉義真與劉義隆的感情非常深厚,所以愛屋及烏。

孫夫人替劉義隆整理服飾,扭頭叮囑劉義真:“三郎少遭閔凶,身世可憐,你既是兄長,與他友善,今後更要關愛他。”

劉義隆感動不已,眼瞅著雙眼又要溼潤了。

劉義真也大為驚訝,沒想到孫夫人還能說出這番道理。

他握住劉義隆的手,笑道:“母親放心,我與三郎可是骨肉至親。”

遠處,馬車上的劉義符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譏笑,覺得劉義真實在虛偽至極,如此對待自己,還敢在眾人面前裝作手足情深。

劉義符的生母張夫人並未送他,自從去了一趟徐府,就被劉裕勒令在家禮佛修行,同樣是被圈禁了起來。

劉興弟倒是來了,正耳提面命地告誡臧質,讓他一路上打起精神,護好劉家兄弟。

王鎮惡、沈田子、檀道濟、王仲德已經先於劉義真一步,去了京口。

此番南下,將由臧質帶著親衛沿途護送。

不多時,宋國群臣也來了,劉義真自然是人群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

劉義符憤恨不已,這一切的榮光,本就應該是自己的。

南徐州,晉陵郡。

趙承業剛從田裡忙活回來。

如今已是八月底,正值秋收的季節。

一進門,顧不得田間勞作後的疲憊,他把兒子抱在懷中逗弄,眼睛裡都是慈愛。

兒子趙弘文雖然年幼,不曉事,但也不再把父親視作陌生人,一張小臉笑呵呵的。

“趙承業何在!”

門外一聲呼喊,驚擾了他們的父子溫情時刻。

趙承業連忙放下兒子,出門察看,只見一騎立馬於自己屋外,手捧一本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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