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彪驚得白毛汗都出來了,他飛快地塞回小德彪,拎起斧子就朝鎮所裡面衝去。
辦公樓還是後面的院子?
馬德彪焦急地左右一打量,便衝上了辦公樓的樓梯。
這槍聲,不僅巨大還帶有迴音,肯定是從比較封閉的環境中傳出的,而辦公樓的過道正好符合這個條件。
剛跑到二樓樓梯拐角處,就聽旁邊過道又是一聲——
砰!!!
馬德彪馬上捂住耳朵,心中立時想道,找對地方了!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人就越容易犯錯。
這是他自從跑上dd後的領悟。
比如行車途中如果和其他車有剮蹭,最好的辦法是和對方簡短溝通後,馬上將車移到路旁安全處,以防發生二次事故。
馬德彪就見過許多這種例子:
本來只是個小事故,就因為師傅一慌之下,或找對方扯皮或推卸責任,從而發生了二次事故,而二次事故,又往往是受傷最重的。
馬德彪輕輕放慢腳步然後又趴在樓梯口,悄悄朝左側過道伸出了腦袋。
過道盡頭是一堆黑影,全都匍匐在地上,其中隱約有道影子正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真是奇怪的場景!
有槍聲,這說明過道處就有人,還有喪屍。
但現在.現在看來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和喪屍拼得兩敗俱傷?
不對,沒有兩敗俱傷的說法,只要沒有活人站起來,那就是喪屍。
想到這裡,馬德彪小眼一轉,隨即便將長柄斧悄悄塞進了褲子。
或許自己猜得不錯,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把武器藏起來再說。
對喪屍來說,你有沒有武器都一樣,就是一塊行走的肉。
可對人來說就不同了,在敵友未分的情形下,首先亮出武器是極不明智的,也不符合他馬德彪的做人風格。
再湊近拐角地面看了眼那道已經站起來的黑影,馬德彪輕咳一聲便走進了過道。
——
隨著這聲輕咳,那道剛站起來的黑影驀地轉身,然後朝他舉起了左手。
槍,比黑暗更黑的槍洞指著馬德彪。
沒錯,扶牆站起來的正是黃平安。
適才,黃平安在避無可避的危急時刻,終於扣動了扳機。
第一槍正打在第三隻喪屍的眉心處,子彈帶出的腦漿濺得滿地都是。
而第二槍卻是稍停了片刻才擊出的。
因為那隻眼中紅光最盛的斜眼喪屍居然趴下了.
沒錯。
直到現在,黃平安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奇怪的喪屍居然在槍聲過後就趴在了地上:
雙手捂頭,兩腿並直。
恐怕就算獄中的長官在這兒,也挑不出它趴姿的毛病。
但黃平安並沒有吃驚太久,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可他剛朝斜眼喪屍的腦袋舉起槍,就聽旁邊又響起一道低沉的咆哮——
陳順利變身了。
化身新手喪屍的陳順利一醒來,眼前就正好是陳平安的腿!
陣陣瘋狂的飢餓嗜血感徹底啟用了陳順利,它連伸手抓撓的動作都忘了,直接低吼一聲就朝眼前的血肉咬去。
黃平安這一驚非同小可——前面是心腹大患,想不到旁邊又冒出個突然襲擊!
千鈞一髮間,他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刻不容緩下左手順勢就朝旁邊一甩,再次扣動了扳機。
陳順利,死了。
死於腦瓜迸裂,死於被掏空了腦子.
而就在第二聲槍響之際,原本趴在地上的斜眼忽然一個翻身又站了起來,企圖趁機來個乘虛而入。
黃平安此時剛開完槍,連手都沒收回來呢,一見這幕他急得朝右側一竄,腳下剛好踩在一團滑溜的腦漿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好在他反應神速,手槍再次對準了斜眼喪屍。
斜眼喪屍呆了呆,第二次趴回了地上。
黃平安努力平復下因劇烈運動帶來的心悸,他將槍對準斜眼腦袋,扶著牆慢慢站起。
一切,都在此重合——又開始!
馬德彪一見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便迅速舉起了雙手,口中道:
“兄弟這是幹嘛?我在樓下聽到槍響,是來幫忙的!嘖嘖嘖,兄弟身手不錯嘛,幹掉這麼多喪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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