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既然魯揚是兇手,為何不抓他回來?”劉贏接著說出心中的困惑。
“因為他一直就在山莊內,就在我們身邊,你說呢,劉伯?”梁煜突然將矛頭對準劉嚴廷,他表現得倒是不慌不忙,而是仰天長笑,“梁大人,魯揚是誰,老夫怎會知道?”
梁煜也不著急逼魯揚現身,而是接著說,“我上次與伶捕快離開魯家垣時,那個男人說過一句話,他說,讓我代他向魯揚和他的孩子問好,那時我就生疑,今日一早,我孤身去了魯家垣,才知道,原來魯揚當時在混戰中非但沒有死,還帶著吳恆的遺言隱匿山林,並在二十年後,育有一子。”
劉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他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心砰砰跳動。
他沒有底氣地問,“梁煜,你是不是想說,如果魯揚的孩子還活著,是不是像我們這般大?”
“不錯。十王爺的死,你和羽兒的婚事,假魯揚的出現,古墓裡的絲烏糕,都是幌子,不過是兇手的障眼法,他一步步將我們引向錯誤的道路,不過是為了排除自己是殺人兇手的事實,好讓我們順理成章地去懷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梁大人,你這推理了半天,還是沒說兇手是誰啊?”縣令聽得有些犯困,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梁煜走到沉默不語的劉嚴廷跟前,深邃平靜的眼底充滿憤怒。
“你說,我該喚你劉伯還是魯揚呢?”
“梁煜,你這是什麼意思!”劉贏欲替老爹說話,被宋清荷攔住。
“別急,你讓大人接著說下去。”
梁煜接著往下說,“劉伯,也就是魯揚,前朝將軍吳恆的副將。當時混戰,吳恆為保護魯揚而被殺,這也就是為何魯家垣的老人說,魯揚受吳恒大恩的原因。吳恆死前,告訴了魯揚關於墓和金銀珠寶的秘密,並讓他這輩子都看好古墓。為了吳將軍,魯揚帶著有孕的娘子在這古墓的上方,蓋了這個山莊,建這山莊耗資巨大,身無分文的你,只能選擇進墓裡,拿出一些金銀來建。二十多年過去了,你以為古墓的事,不會有人知道,可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你從始至終都在騙我們,並不是你將古墓的事透露給十王爺導致他被殺,而是他將此事以書信的方式告知你,為了殺他,你決定將他騙來山莊。這時,在魯家垣內無父無母的羽兒,就成了你的替死鬼,你以婚事為由,將她騙來,其實只是為了,讓她替你背鍋。”
劉嚴廷聽完拍著手,“不得不說,大人的推理,真是精闢,可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證據是嗎?在古墓裡,所有人都不敢拿命去賭生死開關時,你卻毫不猶豫地選擇左手邊那個,那是因為你知道,左手邊的開關,是生。更巧的是,我向那些老人打聽到,吳恆他是個左撇子,如果你不是他的部將,怎麼會知道,他擅用左手,所以設定開關,也會是在左手邊呢?還有棺木裡的絲烏糕,其實是你派丫鬟將本要送給我們的絲烏糕拿走,放進墓裡,好嫁禍給羽兒。現在想想,為何丫鬟會撒謊,為何假魯揚要做偽證,為何看守羽兒的下人半路離開,因為整個山莊內能使喚動他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這山莊的莊主,劉伯你!”
“不,不會的,你一定是搞錯了,梁煜,我爹不會是魯揚的。”劉贏聲嘶力竭地喊。
“你說了這麼半天,還是沒有任何證據,老夫為何要讓一個假冒的魯揚來?”劉嚴廷依舊不為所動,氣定神閒。
“假魯揚的到來,只是為了騙我們去魯家垣,而你早就和裡面的老人打好招呼,並故意讓我們看到他家中的絲烏糕,進而讓我們懷疑到羽兒頭上。還有你遇刺的那夜,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刺客,不過是你的把戲而已,你這樣做,只是想讓我們認定羽兒就是兇手,讓我永遠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可是,偏偏是你這樣的舉動,讓我對你生疑。你想要證據是嗎?那個說謊的丫鬟,還有假的魯揚,你敢讓他們站到公堂之上,再說一遍他們的證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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