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子劃傷的。
“先生!”林清婉雙腿發軟,聲音也顫,“發生什麼事了?”
阮聽淮避開她的目光,側身背過手,“和人起了點衝突,沒事。”
林清婉呼吸灑在他身前,燙得他心熱,“給我看看。”
“暮雪,去拿傷藥和繃帶過來。”林清婉吩咐,“不,讓朱太醫看看,千萬別感染了。”
“真的沒事,不用麻煩朱太醫。”阮聽淮躲著她,卻又忍不住想看她眼裡的著急擔心。
江燕婉那些話在耳邊重複,他頓時不躲了,林清婉冷不防撞上他肩膀,被他伸手護著後背。
他欣喜而小心,“清婉,你很擔心我。”
林清婉耳根也熱起來,被圈住的感覺好像回到當初他握著自己的手寫字的情形,她呼吸收緊,視線落在他流著血的傷口,神色微微一凝。
阮聽淮的下巴抵在她頭頂,這個動作非常親暱自然,而他的聲音充滿苦澀,“清婉,別再推開我。”
林清婉身子一顫,喉嚨似壓了巨石。
“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一起離開京城好不好?”
“我不怕相府通緝,也不在乎南邊的生意,那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若我這次再放手,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重重擁住林清婉,她太瘦了,瘦到足以被他藏在懷裡。
這些話對林清婉而言很重,從未有人這樣珍視在意過她,從沒有人用一輩子與她衡量。重到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呼吸。
“清婉,你也喜歡我的,對吧?”
察覺懷裡的人身子僵硬而微微發顫,阮聽淮心疼不已,雙手緩緩抬起她面頰,閉著眼,雙唇顫抖著在她額頭落在一吻。
冰涼,溫熱,交織在一塊兒,足夠蠱惑彼此。
“清婉小姐,我來的時候看到江大小姐怎麼在···”童笛聲音戛然而止,怔怔看著阮聽淮親林清婉額頭,腦中一片空白。
林清婉恍然清醒,用力推了推阮聽淮,可他非但沒鬆手,還用力拖著她的下顎加深了這個吻。
“先生···”
林清婉使勁把人推開,自己退後好幾步,難掩目中驚訝,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阮聽淮把心一橫,“清婉,我心悅你。若非讓我離開,我寧願去死。”
林清婉看他目光執著發紅,心頭狠狠一動,說不出話。
“小姐,傷藥拿來了!”暮雪跑著回來,見童笛在門外,“童護衛,我以為你忘了我們,好幾日都沒過來呢。”
童笛用拳頭抵著嘴唇輕咳一聲,“怎麼會。”
“我奉命來照顧阮先生兩日。”
暮雪進了廚房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尤其阮先生看小姐的目光···透著一種他從未流露出的霸道佔有。
林清婉低著頭,很快藏好眼中情緒,“你幫先生包紮一下。”
然後她逃一般走出廚房,深吸一口氣,“童護衛,你說江燕婉在外頭?”
童笛下意識看了眼她光潔的額頭,“門前侍衛並沒阻攔,但她站在外頭說是怕惹你不高興。”
林清婉冷哼,“她不是怕我不高興,是怕別人不知道我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