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外面比賽開始的鑼鼓應聲響起。
“開始了，開始了。”沈在在戴上遮住臉的帷帽，走到欄杆前。
衛德、衛兮不敢出去，搬了凳子，一個躲在低止身後，一個躲在杜鵑身後探頭悄悄看。
“第一場，六十名參賽者兩兩背誦，獲勝者晉級。”
掌櫃親自主持大賽，大嗓門喊出規則。
這規則沈在在聽懂了：“第一場晉級三十人，第二場晉級十五人。可是第三場會有一人輪空，那人直接晉級嗎？”
“不是——”衛德悄悄回答，他對規則門清：“第三場是打擂賽，所有人車輪戰挑戰上屆擂主。”
“我知道了——”沈在在回頭，學著他悄悄應聲。
正陽樓翻新後，圍欄變了樣式，變成整塊木板鏤空雕花，樣式精美又有防護作用。
沈在在盤腿坐下來，正好能透過鏤空處，看清樓下比賽的全貌。
沈在在環視賽場，看到衛念、衛年後，目光轉著轉著，倏而在某處角落定住。
“表姐？”沈在在仔細打量角落裡俊俏的少年，又順著視線往少年身後看。
“書童？王小胖？寶墨？”看著王小胖頭上梳的兩個揪揪一顫一顫，沈在在笑得不行。
“玉明，郡主笑什麼呢？笑得這麼幸災樂禍？”
沈清厭和朋友也出來瞧熱鬧，說著，他要抬手叫沈在在過來。
沈在在打小就調皮，小時候不能出府，她想盡辦法纏著沈清厭出府玩，也認識沈清厭的朋友們。
“別喊別喊。”沈清厭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拉著他往屋裡走。
“放開放開。”好友劈開沈清厭的胳膊：“你又想坑她玩？那是你親妹妹，不是你仇人！”
“廢話，這麼折磨仇人，我早被剁成臊子了。”沈清厭端起盤雞爪：“就是妹妹，這麼坑才能活著。”
“阿嚏！阿嚏！”
“誰罵我？”沈在在揉揉鼻子，繼續盯著下面，視線再衛念、衛年、表姐身上來回轉動。
等她磕完兩盤瓜子後，下面比賽進行到第二場。
第二場人數減半，剩下高手過招，高手過招快者勝。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面的人嘰裡咕嚕說了什麼，場上就剩下十五人。
衛念、衛年、錦茵表姐都在。
衛念在眾人羨慕、嫉妒、敬佩的注視下，緩步跨上擂臺。
“諸位，承讓了。”
“承~讓~了~”衛德撇撇嘴。
鐺鐺鐺！！！
掌櫃敲響鑼鼓：“各位貴客，第三場是最後一局，想壓注的趕緊了！壓中今年魁首，本店另有厚禮相贈！”
“掌櫃的，什麼厚禮啊？！”
“壓中的頭五名，在本店吃喝免單一年！”
“我再壓衛年五百兩！”沈在在用不著吃喝免單，她純看不慣衛念嘚瑟的模樣，想壓壓他的氣焰。
她話落，正陽樓內猛地靜了靜。
往年頭聲喊得絕對是衛念，不是什麼衛年、衛月、衛日的……
“好！甲三客人壓衛年五百兩！”
到底是掌櫃的穩得住，喊完敲鑼繼續呦呵，衛年下面則是衛念。
也有人跟沈在在一樣大膽，買了場上其它十四位參賽者。
沈在在看著八方不動，臉上沒有絲毫侷促不安的衛年，莫名覺得，自己會大賺特賺！
鐺——
“簡竹文會打擂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