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為什麼進衛府？”
她明顯已經放下過往，應該與衛府再無瓜葛才對。
她進衛府的隱情是什麼？
“這件事我隱隱有印象，我繼父過世後，我孃親的嫁妝也所剩無幾，我們湊不齊回北境的路費。”
衛德陷入回憶：“就在孃親發愁的時候，楹姨來給我們送銀子了。可她萬萬沒想到，她身後跟著尾巴。”
不等他說，另一旁的衛兮猜出尾巴是誰：“跟來的是四叔四嬸？”
“四老爺？四夫人？”杜鵑喃喃：“她們不是好幾年前，去四夫人家探親時，不幸被山匪劫殺了嗎？”
低止對這件事隱隱有印象：“劫殺她們的山匪去年被清剿，但這批山匪算是義匪，其它無傷性命的罪名供認不諱，唯獨死不承認衛府四房被殺這件事。
白吃一年多牢飯，殿下已經有些不耐煩，如今看來，他們確實並未撒謊？”
“山匪沒撒謊，衛府四房其實是被祖父下令處死的。”衛德頓了頓，“因為，她們汙衊大嫂，意圖敗壞衛家名聲，祖父動了家法。
又因家醜不可外揚，偽裝成了被山匪劫殺。”
說完，衛德看向凝眉沉思的沈在在：“你想到我和孃親進衛府的緣由了嗎？”
沈在在聞言，仔細看他和衛兮的眉眼：“是你們兩個長得太像，一看就是衛伯父的兒女嗎？
四房用這點咬定衛伯父養外室，從而敗壞大房的名聲。
但其實她們跟來的目的，是覺得先衛夫人頻繁外出，是在與外男私會。正因如此，你祖父才會動用家法處置兩人。”
“對，你說得一點沒錯。”衛德似乎是說累了，“那你再猜猜，是誰把我們帶進了衛府？進衛府之後，我孃親又經歷了什麼？”
“這不難猜。”沈在在略微想了想，“你祖父不會讓衛家血脈流落在外。看見你們的臉，他很快會派人去調查來龍去脈。
你外祖父曾是涼州郡刺史，多年前的事雖然難查，但不會沒一點線索，他很快就確定，你和衛兮都是衛家血脈。”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衛德放下茶杯，眯著眼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怎麼說得一字不差？”
“很難猜嗎？”沈在在不解，清澈無辜的雙眸眨了眨，認真問道。
衛德沉默，回想起孃親給自己講了一個月，自己才勉強相信的曾經。
片刻後，他擺擺手：“不難猜，不難猜，我逗你玩呢，我也是馬上就猜出來了，這多好猜啊。”
“你接著說。”
沈在在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沒多糾結他的反應，繼續道：“你孃親肯定是不想進府的，但她在京城孤立無援。
不過，你祖父想必對她並不在乎，他設計搶走了你和衛兮，你孃親追著你們進了衛府。
你們進衛府後，擔著外室和私生子的名聲，日子定然不好過。
以先衛夫人的品行，她定會幫你們在衛府立足，你孃親一直留在衛府，想必也是因為她。但更多的，我猜不到了……”
衛德點點頭，接著她的話說下去：“我孃親怎麼可能真想留在衛府？
她原本打算的，就是把我們兄妹偷出衛府，離開京城。爹爹和楹姨自然會幫她，三人聯手策劃逃跑。
可我祖父也不是吃素的，他致仕前是刑部尚書，這三人的伎倆，根本鬥不過他。”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