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敲鑼，沈在在說得意猶未盡，被迫停下。
“恭喜靳猛郎君，賀喜靳猛郎君，得王太傅教導，您定會高中。”
下面靳猛淡笑應聲，而後跟著王家小廝往三樓來。
“不行！我還是擔心！我跟去看看！”王小胖站起來，往祖父廂房裡走。
沈在在想看熱鬧，也跟在他身後溜過去。
小廝見到王小胖微微一愣，“小郎君，孟家那個小姐捉弄您了？小的去揍她！”
“你怎麼說話呢！”沈在在來氣：“我……我家小姐好心好意教他，還教出仇來了？信不信我先揍你！”
“刁僕！”
“是我自己要扮書童的，跟孟姐姐沒關係，王冬你別胡說。”王小胖截斷王冬，“快給圓姑娘賠不是。”
“小圓姑娘，對不住。”王冬聞言行禮道歉，“但小的勸姑娘一句，離孟家、沈家遠些，去個好人家當差。”
孟家、沈家招誰惹誰了！
沈在在嘴角抽了抽，不想多生事端：“……多謝？”
王冬點點頭，又看向王小胖：“郎君，您也快回家吧，太傅想您想的茶不思飯不想。”
“好好好。”王小胖敷衍著推門。
王太傅手裡拿著新弟子的答卷，看得眉眼舒展，眼角的褶子都被撫平。
“來了，快……”坐。
王太傅放下卷子，抬首看向新愛徒——
？
低頭看到糟心孫子。
“祖父，我在這兒。”王小胖晃著兩顆揪揪，蹦蹦跳跳跑到祖父身邊。
“喲，這是誰？”王太傅陰陽怪氣：“這是孟鐵驢新得的小孫子？”
王小胖抱著他的胳膊：“祖父~我有我的謀算！”
“你？謀算？”王太傅嘴上不饒人，手卻悄悄撐著不讓王小胖摔倒。
“當然。”王小胖煞有介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是去當探子的。”
“太傅，靳猛郎君到了。”
“坐好。”王太傅滿心愛徒，並未察覺孫兒擔憂又心虛的複雜神色。
“進來。”
靳猛，不，孟錦茵推門而入，進門看到王小胖，她微微一愣。
看到他背後的……沈在在，更為不解。
沈在在跑到她身邊，解釋道：“郎君，我去如廁迷路了，恰巧被王小郎君帶回來，他讓我在這兒等您就行。”
孟錦茵點頭，擺手讓她站到身後，抬手正要對王太傅行禮。
不料，王太傅重重一拍桌子：“你們敢耍老夫！？”
沈在在姐妹微愣，孟錦茵轉而驚訝，王太傅看出她是女兒身了？
沈在在則好奇，王太傅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垂眸看到自己繡金線的裙邊，再看看錶姐棉布的長衫，沈在在瞬間瞭然。
誰家女使穿得比主子還好？
沈在在摘下帷帽：“王祖父好。”
“沈在在？是你？”王太傅眉眼低沉，看向靳猛，“那這位姑娘是？”
王小胖攥著褲腿，使勁兒想著不捱打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