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夏,她身上的綢衣換了薄紗,粉藍的裡衣在月白披帛中若隱若現。
教習的娘子出了汗在樹下吃瓜納涼,留得她一人在屋裡暗自傷懷。
“你來了這些日子,想必也學了一招半式。”
身後傳來男人的嗓音,房門應聲緊閉,本就溼熱的屋子,一時讓人悶得慌。
這人便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劉禮,這宅子裡的二爺。
初見他時,佑兒知曉到了絕處,心已然沉到了地底下。可看著這般溫潤有禮的人,心裡盼著他不是什麼惡人。
可這世人之惡有許多種,有人面露兇色行事潑辣,叫人見之惶恐。但有人雖和善皮囊,實則禽獸不如。
劉禮自然是後者,不去理會她眼裡的厭惡,慢條斯理坐在她身旁,和煦笑道:“我知你心氣高,只是人有命數,既來之則安之,這府中來去多少女子,誰不是如此?”
佑兒不答話,他也不惱,只勾手透過披帛,流轉落至裡衣,就能嚇得嬌女哆嗦求饒不停。
看著她害怕後躲,劉禮卻頗有興致欺身而下,將頭埋在崑山暖玉之中,享受著她的恐懼。
佑兒十分怕他,因那日被抓了回來,劉禮在眾目睽睽下朝她走來,先是淺笑怪她跑,又強拉她進了屋。
他陰鷙狠毒挑了佑兒的衣衫,絲毫不顧她的驚恐懇求,將人按倒在床上戲弄,後頭就有婆子進來,褪了她的裙子去查驗。
得了準話,劉禮才意猶未盡放下她:“看來你爹孃沒撒謊,果真不是與人私奔。”
緊閉的屋子,因女子帶著可憐嚶嚀喘息,更添些熱意。劉禮深吸一口女兒香,帶著濃欲的指節摩挲在她的裙邊,待到身下之人哭累了,才將她放過。
可惜佑兒面容姣好,是兄長指眀了要送人的,他聞得見卻吃不著。
“好好拾掇一番,今夜府裡有席面,你若是再這般模樣,不必大哥開口,我定饒不了你。”
佑兒見過劉禮八回,次次都如現下這般,用低賤的方式戲弄於她,而後就說些狠話來威脅。
她先是不從,拼命反抗躲避,可不知為何,越是抗爭他就越是興奮。後頭佑兒試著只是啜泣不語,受的折磨反倒少了許多。
“若是記不住那些把式,不如席間多飲兩杯酒,有時候太清醒反倒誤事,不如醉了才好。”
看著她快握碎的拳頭,劉禮伸手去一一掰開,輕飄飄道了句:“烈女向來難做,你若想活著,就不必做無謂的掙扎。”
待到日頭漸落,自有丫鬟來為她梳妝。
她被打扮一番,甚至嬌羞嫵媚。尤其那朱唇,看著如甜膩櫻桃,勾得任人品嚐。
劉府的遊廊一彎又一彎,五步之距就有小廝打著冰扇,涼意頓時將暑色消去大半。
轉過花廳,隱約聽到絲竹管絃之聲,劉禮就在路的盡頭冷著臉看她。
佑兒心頭害怕不敢瞧他,誰知走近了,劉禮卻將她髮髻上的金簪取下,溫聲道:“我早說過烈女難做,這金簪尖銳,不必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