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什麼有緣分,我是專門跟著我舅舅來柴市找你的。”
李明德嘿然一笑,得意道:“在山道之時,我就一眼看出,你使的是柴刀十八路的功夫。
我就知道,該來柴市尋你。
卻不曾想,你居然並非柴市中人。
萬幸,柳暗花明又一村,到底還是讓我在柴市見到你了。
只不過,這見面的方式,倒是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說罷,李明德卻是拍了拍腦袋,故作恍然大悟的望向柴市東家曲東流,笑意盎然道:“曲東家,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今晨助力我抓住那飛賊黃空的陸小兄弟。
也不知怎麼的,居然和你柴市的人打起來了。
我相信這其中,定有誤會,對吧?”
眼見李明德這副做派,曲東流的面色不改,心頭卻是一沉。
他目光隱晦的望向那位鐵面捕頭,想要觀察一番其的面色,再做決定。
可這位鐵面捕頭一張臉面,當真如鐵石一般冷硬,又兼之面黑如炭,卻是根本看不出任何面部細節來。
所幸,李明德卻是不會怕自家舅舅的,他笑嘻嘻的說道:“舅舅,你來之前不還和我說,陸小兄弟助力我抓住了那位飛賊黃空,縣尊都過問了幾句嗎?
你外甥的功勞可有他的一半,你可不能不說話啊。”
這位鐵面捕頭,可以對外面鐵面無私,但對這家姐獨子,還承了李姓,如今李家當代唯一獨苗的外甥卻是怎麼也不可能視若無睹的。
其黑炭一般的面上,僵硬的擠出一抹無奈之意,目光望向曲東流,沉聲道:“確是如此,今日縣尊的確過問了幾句。
相信曲東家也知道,那飛賊黃空,膽敢於縣尊府邸行竊,是上了通緝令的,而且是縣尊大人親自發話。
雖然這位小陸並非縣衙中人,但能解決縣尊之憂,那便是縣尊記下名姓的人了。”
聽到這話,曲東流一顆心終於死了,縣尊記下名姓的人,若是在這縣城之中出了什麼事情,被人提上一嘴。
到時候,別看他這柴市壟斷了一個行當。
對那位縣尊大人而言,也不過隨手抹去罷了。
畢竟,少了他曲東流,一樣會有人做這生意不是?
一念及此,曲東流面上反倒露出笑意,他望向了陸青陽,和聲道:“既然是縣尊記了名姓的少年英雄,又是明德賢侄的好友。
那不如我們一併入內,坐下閒聊一番,可好?”
言語之間,卻是將那躺倒在地的喬六,完全無視,徑直揭過。
既然不能直接對付,那就坐下來談,果然是能屈能伸。
對此,陸青陽也是不由地嘖然搖頭,意味深長的望了曲東流一眼道:“好啊。
今朝來此,本也是向曲東家,討一杯熱茶的。”
聽到陸青陽這話,曲東流到底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陸青陽不要再提及武師,那對他而言,就仍可轉圜。
不過陸青陽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已經看出了一二的李公甫卻是不想再繼續摻和此事了,他沉聲開口道:“東流兄,今日來此,本也是為了商討縣衙入冬所需炭火。
事情已然聊完,我就不在此久留了。
明德,我們走。”
話說到最後,李公甫的語氣變得重了些許,但卻依舊嚇不到李明德。
他輕聲道:“舅舅,你今日來此之事解決了,我來這的事可還沒解決呢。”
說著,李明德從自己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隨手一甩,將之擲向陸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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