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拉瓦錫升遷的訊息,維羅妮卡頓時很不淑女的咬了咬牙,心中百味雜陳。
雖然自己這位師兄確實能力出眾,實力強手腕夠硬,坐鎮西北這些年幾乎沒有出過大亂子,哪怕靠實力坐上這個位置也算得上實至名歸,但怎麼就突然人在家中坐,成為她的直屬領導了?
要知道議會上可是有很多百多歲的議員,他們到現在都撈不到一個沙漠學院的校長之位,拉瓦錫能在西北學院就職當初就惹了不少非議,這個沒經過議會開會表決,就已經指定的任命書怕是會帶來許多爭議。
在人均快要160歲的哈魯阿議會來說,自己這位師兄實在太年輕了。
不過反正自己也不怎麼上班,並且還有可能更好騙經費,維羅妮卡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議會有人好辦事,這師兄作為直屬領導還能卡自己的經費不成?
怎麼想也不可能啊,這公家的撥款誰吃不是吃呢?
那肥水肯定要留給自家人嘛。
不過一想到杜邦這傢伙還在西北學院,維羅妮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拉瓦錫走了,到時候這西北之地由誰就任?
對於這點女法師心中有自知之明,顯然她是無法任職的。
哪怕一名30多歲的9環法師前途不可限量,但不管是人脈還是個人聲望上,她都不可能去接任這個職務的。
不說其他,因為這些年懶得管事和社交,她手下連幾個靠譜的銀牌導師都找不到,走馬上任心腹都沒幾個,這哪裡能管理的過來。
所以大概是一名早已經等了良久的議員過來接任。
八大家族對西北這塊貧瘠之地肯定是不感興趣的,一年經費沒比雅拉赫學院的熱門學派一系多多少,不過對於那些中立黨來說卻是個肥差,到時候還能招些自己的門徒拉攏人心。
但問題來了,杜邦到時候怎麼辦?
這拜師儀式還沒做呢。
正常來說為了維護當地學院利益,沒有特殊情況是絕對不允許學徒轉校的,最多也就是去留學待個1年半載,但學籍是絕對不會變的。
哪怕被導師收走但在個人檔案中,曾經學院的歸屬地也是明確不會更改的。
杜邦這倒是頗有功績,許多人雖然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說起事蹟還是能被許多人知道的。
但杜邦真實的功勞實在不方便拿到臺上說,想要以此正式轉校幾乎絕無可能。
不過新上任的院長應該不至於不給她面子,到時候辦個留學應該問題不大。
正思考間,維羅妮卡的通訊符石又亮起,不過接到的訊息卻讓她眉頭一皺:“又開會?不行,我的弟子重傷,現在他還在消化世界樹的精粹,萬一來個身手高強的刺客把我的法師塔門開了行兇怎麼辦?”
“什麼叫我開玩笑,那價值幾十萬的東西我都眼紅,你要有一瓶在你家我現在就去摸,我看你去開會防不防得住。”
傳訊符石那邊沉默數秒:“那好吧,你就派個擬像術過來投票,對了,這次的會議內容是商量院長調動問題”
好不容易敷衍過去,維羅妮卡也感覺有些疲憊,不過此時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她再次啟用符石:“乖女,最近忙麼?”
“啊,母親。”聖武士少女有些欣喜,卻也有些疑惑:“母親,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恩,是有點。”想了想沒時間客套,維羅妮卡把今天的事態一說:“雅拉赫這樣,我估計西北那邊也未必會強太多,你那個警衛隊長別當了,現在就辭職回來,否則到時候有人鬧事這根本不好管。”
“啊,怎麼這樣啊.”黛娃有些不樂意:“這警衛怎麼能亂打人呢,杜邦也是完全在瞎出主意,這派出武力鎮壓不是隻有暴君才會做的事情..”
維羅妮卡聽到這話差點吐血:“所以我說這件事很複雜,你最好完全別摻和,否則到時候牽扯到教會亂七八糟的也是麻煩事,更別說這件事背後的博弈點根本不是議會與學徒,真正難辦的還沒辦呢,這些最多隻能算得上前菜罷了。”
“可難辦的時候不是更不應該走麼。”黛娃顯然有些不開心:“我們聖武士都什麼都不管了,那普通人有困難該找誰啊?完全沒有聖武士幫忙的國度不都是爛透了的邪惡國家麼,我們哈魯阿不至於這樣吧。”
維羅妮卡咬牙道:“誰說不管了?是要有紀律不管,在議會的示意下管,一點一點看著風氣管,否則到時候你夾在議會和民眾間怎麼辦?你聽誰的?”
“我肯定誰也不聽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處事辦法和認知啊。”黛娃的語氣有些不服氣:“再說杜邦都能辦好這件事,我怎麼會辦不好呢?”
“.這件事杜邦背後是有議會支援才能做好的,你在麥酒鎮那個破地方誰支援你?真遇到困難萬一我在外邊回不來呢?”維羅妮卡有些心累,早知道不把女兒送去當聖武士了,這丫頭本來就犟,成為聖武士就更犟了。
“還有杜邦現在受傷很嚴重,他身邊需要個人照顧,我一天有那麼多事情要辦怎麼能在他身邊老看著?還是說你打算讓我去找那幾個精靈過來照顧他。”
“啊,很嚴重麼?”黛娃的語氣有些柔軟了下來:“還有那些精靈??”
“你不知道麼?”維羅妮卡有些驚訝,自己家閨女這心怕是太大了一些:“那個月精靈公主啊,她們一直都跟著杜邦我看沒揣什麼好心思,還送給杜邦一個和她款式相同的戒指,我看怕是在玩養成小遊戲呢。”
這讓聖武士少女不禁想起來在杜邦住院時,那個月花確實有點不懷好意,頓時大驚:“她一個100多歲月精靈公主怎麼好意思來哈魯阿泡人類小男孩,這個女精靈怎麼這麼厚臉皮啊!”
不是都說精靈規矩又多又煩麼,怎麼沒有永聚島的憲兵過來把她抓走。
“.好男人那肯定是要自己爭取的啊。”維羅妮卡說到這裡皺起眉頭:“要知道有個詞叫日久生情,哪怕他們最開始沒感覺,但長期一起待著那不也心生依賴了。
更別說她不管身份還是相貌可都不比你差,杜邦這傢伙又不是什麼死板的傢伙,真要被撬走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才不會因為這傢伙哭呢,他走了那隻能說明他不屬於我,失去一件不是我的東西哪有什麼好傷心的。”
嘴上這麼說,黛娃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他不會真這麼想吧,杜邦成為大法師也就200多壽命,和人家不般配咧。”
“現在不是他考不考慮般不般配的問題,現在是那個月精靈在泡他,而以精靈的壽命來看杜邦到死人家都年輕著,這對於男人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更別提我看杜邦這傢伙女人緣好像還不錯。”
維羅妮卡說到這裡頓了下:“所以你要不來這邊當警衛吧,下學期他不會在西北學院待著,再加上最近他身體不舒服也方便照顧,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麼。”
聖武士少女想了半天,最後才悶悶不樂的答道:“我也不是必須要警衛這份工作,只是大家都不願意來這種邊遠的地方工作,那到最後像這種小城就這麼在腐敗中沉淪,不是對議會和普通人都不好嗎。”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社會的進步是很緩慢的,更別說有的時候管得太嚴也不好,哪怕有利的新政民眾也是需要時間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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