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魏行首,這副歌喉莫說教坊司,只怕整個大周都挑不出第二個來了!”
“今日當真是不虛此行,此曲定能火遍大江南北。”
“……”
在眾人的稱讚聲中,魏行首面帶笑意,盈盈起身,目光不自覺看向趙晗。
見趙晗亦是面露讚賞之色,她心頭一動,睫毛輕顫,投去一個明媚莞爾的笑容。
顧廷燁端著酒杯,見狀,忍不住開口打趣。
“我瞧這魏行首是把趙兄你當作知己了,趙兄可莫要辜負了她啊!”
“胡說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魏行首的性子。”趙晗說罷,忙將目光收回。
一直站在齊衡身側的小廝不為躬身開口道:“小公爺,咱們該回去了,萬一郡主娘娘發現你不在家中,定要大發雷霆。”
在汴京一眾勳貴中,不少人都笑話齊國公府就是個花架子。
平寧郡主深知齊家子嗣單薄,齊國公空有爵位,毫無實權。
自己一無兄弟可以幫襯,二父親和官家總有老的那一天。
於是乎,她將全部希望寄託在齊衡的身上。
無論春夏秋冬,當別的公侯王孫子弟去遛鳥逗狗的時候,齊衡始終被她看管在書房內讀書。
甚至至今院裡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更別提讓他來這種煙花之地。
齊衡扭頭看了眼時辰,輕嘆一聲後,齊聲道:“顧二叔,趙公子,我先告辭了。”
“改日我親自做東,定要向趙公子好好討教一番!”
待齊衡離開,顧廷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低聲道:“趙兄,因我近日不曾與父親頂撞也不曾做錯事遭到責罰。”
“我隱隱察覺出,小秦大娘子對我的態度已經不似往日那般。”
“前幾日我去請安,她竟以身子不適為由,連面都未露,自打我有記憶以來,從未有過此事。”
趙晗沉了沉眸,“這我倒是早有預料。”
“畢竟你走上正途,對她來說,多年的計劃便將功虧一簣。”
顧廷燁點點頭,對此表示贊同。
“不瞞趙兄,這幾日我想了許多,我的確不該繼續在汴京遊手好閒了。”
“昨夜我告訴父親,我想繼承顧家衣缽走武勳之路,不曾想被他一口否決。”
“他讓我先去白鹿洞書院讀書,若幾年後考不上舉人,再回來從武。”
趙晗聞言,眼前一亮。
白鹿洞書院是大週六大書院之首,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讀書之所。
他道:“顧侯爺深謀遠慮,即便你更想走武勳之路,多讀些書總歸是好的,何況白鹿洞書院人才輩出,每年鄉試會試中榜者無數。”
“既然連趙兄你都這麼說,等我回府就答應父親。”顧廷燁說話間,眸光深邃,與往日那副紈絝模樣大不相同。
趙晗又開口道:“不過仲懷你此去白鹿洞書院,定要遠離女色,清心寡慾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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