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成功後,方知此地是紅樓

第230章 寶琴:史官記你一筆

順著山路走了約百餘步,楚延來到山脊上,前面便是凸碧山莊,乃是一座敞廳式房子,前面有寬闊平臺,敞廳四周有美人靠。

站在敞廳前往下看,恰好能看到大觀園正殿前兩座飛樓的屋頂,一覽大半個園子風景。

楚延上到山莊時,見到身姿綽約、尚有幾分稚氣的寶琴,正站在山莊圍幕後,跟裡邊的人在爭辯什麼。

寶琴未曾察覺他來了,可她身邊的小螺,和看守此施工地方的幾個小太監,卻早已發現。

寶釵心下一驚,聽出她是在與圍幕後的男人交談,飛快看一眼楚延後,忙笑著喊她:“琴妹妹,皇上駕臨,還不快些來迎?”

寶琴扭頭一看,見到楚延後,她那張眉眼精緻的小臉頓時展露笑顏,讓楚延隔著三丈遠都能看到她那雙漂亮可愛的月牙眼,和兩腮上的小梨渦,真真是一笑惹人愛。

“陛下怎麼來了?”寶琴撇下圍幕後的人,歡天喜地的迎過來。

楚延笑道:“我來瞧瞧琴妹妹新家蓋得怎麼樣了。”說著,伸手一拉,將寶琴擁入懷中,片刻後才鬆開手。

寶琴臉上紅了,卻仍舊笑道:“他們說要蓋兩個月才好,我正跟……”

寶琴伸手指著剛才她站的地方,說到這後,才猛然醒悟過來,小臉唰的漲紅,低下頭去慌忙解釋:“陛下,我才剛跟畫圖的趙老先生聊房屋佈置,本想著之後才跟陛下說的……”

寶釵也有些擔心。

雖說是大庭廣眾下,有小太監和跟隨的丫鬟婆子看著,也隔著圍幕,可到底是跟男人交談了,有些不合規矩。

寶釵忙怪責她道:“你從小跟隨父母走南闖北,見多了人和事,也將男女大防看輕了去,你有什麼想改的,吩咐太監們去告訴他們就好,何必跟外人親自談?”

寶琴低著頭,乖巧的小聲道:“陛下,姐姐,我知道自己錯了,望陛下恕罪。”

楚延笑起來:“這句話我近來聽幾次了,剛才薛夫人穿著抹胸闖進屋裡,也跟我求恕她罪。”

寶釵聞言,頓時臉上飛紅,羞著默不作聲,心中暗道,原來母親是意外撞見陛下,才鬧出那些事來。

寶琴卻詫異抬頭,眼神不解的看向皇上,不知他為何故意提起伯母的這個醜事,還是當著她與寶姐姐說。

陛下定有謀劃!

楚延又拉起她小手:“隔著圍幕跟男人說話也沒什麼,來,我跟你去繼續和他們聊,你要蓋什麼樣的房子?”

才提起香韻事,又轉而寵愛她,寶琴眼神幽怨,只得跟上他腳步,來到圍幕旁,繼續跟裡邊畫圖的人說她的一些巧思。

楚延和寶釵一旁聽著,不免相視一笑,難怪她要和人爭論,原來寶琴見過許多外國的房子,也想蓋一座有別於漢人風格的院子。

見爭論不下,楚延又讓圍幕內的人退出避開,他帶著寶釵寶琴進入工地內現場看過,再一番商議,總算定下了最終圖紙。

寶琴笑道:“再回園子裡住時,就能搬進山莊裡住了。”

見她滿是高興的樣子,寶釵也笑道:“從家裡搬到這兒來住,妹妹也是出嫁了,有自己房子,再不必跟我混住一起。”

寶琴臉上一紅,下意識看向楚延。

她這番心思,想來姐姐和皇上都看出來了:

對這凸碧山莊,起初她是不甚在意的,後來楚延許她隨意修蓋房子,她來親自看望後,便喜歡上了這兒。

小時候她和父母在外漂泊多年,居無定所,對家鄉也沒多少懷念。

等稍大些,父親病逝,母親留在老家,她來京城準備嫁人,原本就是要安定下來,從此相夫教子。

如今有幸被皇上垂青,納入後宮,封為妃子,又在大觀園和大明宮分別賜予她一棟房屋,她自然是就此安心住下。

“琴妹妹。”

楚延拉起她手,笑道:“有好些日子沒跟你和你姐姐吃飯,今晚去你家裡坐下後再慢慢吃喝。”

寶琴應下,又奇怪道:“既是回家,怎麼是往東走?”

寶釵道:“不是蘅蕪苑,是我娘住的地方。”

寶琴吃驚道:“今晚跟伯母一塊吃飯?”說著,她看向楚延,大約猜出陛下的一些心思,眼神又多出幾分幽怨來。

楚延只是笑著。

一路無話,很快三人出了大觀園,走過一處拐角後,來到了薛姨媽如今住的地方。

這裡靠近兩府中間的私巷,有小門進出,且與大觀園只隔著一道牆。

“妾王氏恭迎陛下!”

薛姨媽聞訊出來迎駕,與眾多薛家丫鬟婆子跪下,彎下腰肢伏低身子迎接。

楚延居高臨下,再次看到了跪地的薛姨媽那豐腴圓潤的身段,儘管穿著寬鬆的衣裙,仍能看到她兩邊圓潤臀在裙內的優美形狀。

如熟透的桃。

婦人之豐腴成熟身段,與少女之豐潤,又截然不同,臀兒其大,其美,其圓潤寬厚,肉波盪漾之景,更是少女所難及。

楚延竟是出神片刻,才點頭笑道:“起來罷。今日是朕第一次來你家中做客,下次來時不必再行大禮。”

薛姨媽與一眾丫頭婆子磕頭謝恩後,方才起身。

寶釵含笑道:“陛下寬仁,平日裡的諸多禮節都為我們免去了,琴妹妹也常跟我說,去養心堂沒什麼規矩。”

楚延一笑,拉著寶琴,順道拉上寶釵的手,攜姐妹二人進屋去。

寶釵跟著他進去,一路上皇帝只牽著琴妹妹的手,到家門前時,才牽她手,照顧她面子。

進屋後,分主次落座,楚延跟寶釵寶琴聊天,薛姨媽則是張羅著今晚酒菜。

“夫人,你叫人將桌椅搬進去罷。”

楚延跟薛姨媽說道:“朕吩咐人去運冰塊來了,今晚我們在屋裡喝酒。”

薛姨媽又是一副吃驚的神情,豐潤白皙的臉上也有些紅了,不敢說什麼,忙吩咐婆子將桌椅搬進去。

楚延又說道:“將桌子靠近軟塌,等會寶姑娘為朕倒酒也方便。”

薛家的軟塌雖不如養心堂的寬敞,卻也能並排坐下三人,只是寶釵、寶琴、薛姨媽等,都從前面種種跡象猜出些什麼,如今楚延再說坐軟塌,越發坐實她們心中所想。

一刻鐘後,飯菜擺上,楠木圓桌擺在軟塌前,設三張椅子,兩個裝了冰塊的木箱被放置在屋內角落,楚延,薛夫人,寶釵,寶琴進屋後,丫頭們退出房外,並將門關上,好讓屋內涼快些。

只是……

門一經關上,薛夫人的心也不由得一跳,在燈光映照下的臉頰越發暈紅。

“坐罷。”

楚延坐上軟塌,笑道:“你們誰來給朕倒酒?”

他身旁有兩個位置,來一個,或來兩個,都隨她們定,是寶釵來倒酒,還是寶琴,亦或者是夫人來倒,也由她們來定。

可“司馬昭”之心,卻是路人皆知矣。

“陛下!”

寶琴只喊了他一聲,並不往下說,只是用她那月牙眼,以一種幽怨、無奈、嬌嗔的眼神看著他。

寶釵本打算默不作聲,見她這樣,才拉了拉她衣角:“妹妹坐罷。”

寶琴看了看姐姐,再看向已低頭不敢應聲的夫人,再看向笑著的皇上,只得嘟囔兩聲,不甘心的坐下了。

“我來為陛下倒酒。”寶釵溫順的坐到楚延左手邊,看向夫人,見她在寶琴身邊坐下,皇帝並未動怒,方才心中稍定。

皇帝或許只是戲弄她們。

寶釵斟酒後,楚延舉起杯先一飲而盡,與她們聊了幾句,便說道:“今日小宴,沒有那擊鼓傳花的酒令可頑耍,夫人也不善詩詞,不如我們輪流來說一個地獄笑話,如此喝酒才有樂趣。”

“地獄笑話?”寶琴頓時好奇,忙問是什麼。

寶釵也疑惑,地獄怎麼跟笑話聯在一塊了?

楚延笑道:“我先說一個,你們聽了就知道。”

看一眼面上仍有羞色、鬢髮如雲的薛夫人,才說道:“有一棺材鋪老闆街邊吆喝:‘半截棺材,半截棺材,買一送一’,路人聽了訓斥道:‘誰家死人是要買兩副半截棺材的?’老闆答曰:‘前日李宅失火,老爺子燒成兩截,在我處定製了兩副,一半裝著腦袋,一半裝著屁股’”

“噗嗤!”

寶琴捂嘴扭頭笑了,月牙眼彎彎,格外甜美惹人喜愛的模樣。

寶釵也忍俊不禁道:“原來這便是陛下所說的地獄笑話,雖難免有些挑人短處,幸災樂禍之意,卻是好頑的,我也來說一個。”

楚延三人看向她。

寶釵含笑道:“有一人死後生魂飄到奈何橋,見著了孟婆,嘗一口湯後當即吐出來,罵說這鍋湯熬得不好,淡了,孟婆與他辯解,那人卻說道:‘我才剛在你處喝了上一鍋湯,怎會分不出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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