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國當文豪

第63章 彼得堡新浪潮

別人先不說,就說涅克拉索夫的話,他準備放在《彼得堡文集》裡的那首叫作《在路上》的詩,描述的就是勞動者和被凌辱的婦女的悲慘遭遇,並由此揭示著農奴制下農民們的痛苦生活。

在此前,由於嚴格的書刊檢查制度,俄國從未出版過如此尖銳抨擊農奴制的作品,而別林斯基當初在聽完涅克拉索夫朗誦這首詩後,當即就擁抱了他,然後眼含熱淚地對他說:“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詩人?而且是一個真正的詩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首詩的靈感應該就是來源於涅克拉索夫的親身經歷以及成長的環境,因為涅克拉索夫他爸就是屬於那種畜生地主,什麼不像人事就專門幹什麼,並且常常在喝醉酒之後毆打他跟他的母親。

總之,米哈伊爾的心態確實就是:“算了,幹就幹了吧,涅克拉索夫、別林斯基、屠格涅夫.他們都幹了。”

而除開這兩件小事以外,在《變色龍》發表後,米哈伊爾依舊按照往常的慣例,挑了一個大家都稍微有點空的時間,將自己的小說念給他們聽。

自從最開始給他們唸了兩篇後,公寓裡的很多人都對米哈伊爾的小說產生了不小的興趣,用他們的話說就是:

“米哈伊爾,聽你的小說就知道了,你果然還是那個窮大學生,壓根不能像那些貴族老爺們寫得那麼難懂!不過說真的,你的小說是我聽過的最好的小說。”

“行行好吧米哈伊爾,等我在的時候你再念吧。雖然我不識字,但卻總感覺你念過的那些東西在我的腦子裡迴響,不再聽聽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親愛的米哈伊爾,你寫的是很好,但是就沒有輕鬆幽默一點的故事嗎?你簡直讓我快把眼睛都給哭瞎了!”

關於最後一點,上次的《窮人》雖然仍然擺脫不了沉痛的底色,但總歸是一篇結局比較溫暖的小說,而在米哈伊爾將這篇小說念給他們聽後,不知道是不是米哈伊爾的錯覺,總感覺那段時間公寓裡的氛圍都好上了許多,似乎人人都為自己正在做好事而感到自豪。

就連威嚴的房東帕甫洛芙娜,那段時間也是難得大方了許多,儘管她常常為此感到心疼

而今天的話,又到了不定期開展的米哈伊爾朗讀會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在午飯過後,公寓內忙忙碌碌的眾人都短暫地有了一點休息的時間。

老實說,場面當然不夠肅穆,該吃飯的還在吃飯,該收拾小孩的在收拾小孩,有的太太會一邊做針線活一邊抬頭聽上一陣,還有的小孩壓根就坐不住,好奇地聽上一會兒後就有可能溜之大吉。

而當米哈伊爾的朗誦結束後,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太漂亮的話,更談不上來上一些藝術術語來對米哈伊爾唸的小說進行一番點評或者說一說特別的感想,最多就是嚷嚷一句‘寫得真不錯啊米哈伊爾’。

但米哈伊爾還挺喜歡這種混亂中又有著一絲秩序的氛圍。

或許比在帕納耶夫家的聚會還要更喜歡一點。

總之,當一切準備就緒,在米哈伊爾開口的那一刻,原本有些混亂的場合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孩子們被父母按在那裡動彈不得,只是略帶懵懂地看著那個被大家圍著的那個人。

做針線活的太太手上的動作雖然不停,但是耳朵已經豎了起來,而那些說著粗話和俏皮話的先生們,此時此刻也是難得的在沒有喝暈的情況下,安靜地聽上一會兒小說。

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照在了米哈伊爾的身上,順著他的聲音向四周播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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